他弟弟种牡丹的技艺,更是冠绝洛阳,无人能及。
“何种牡丹,连丧期也不放过?”李莲花沉眉问。
“大红袍,黄金甲,一种同枝双蕊牡丹。”裴聿陈述特性。
“这种牡丹吃养分吃得凶,丁点断不得。”
“那条通道,”笛飞声斜他一眼,“去花田?”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继续问,“以尸养花,何处习来?”
搞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以血域人居多。
“涉猎过一些血域秘术之籍,自学而成。”
“那你养这种花,是为了什么?”李莲花疑问。
总不能光自己看。
“功名?”他猜。
这书房里,随手拿本书,都是圈点勾画的刻苦痕迹。
就是蒙了灰,生了尘,像是老久以前看的了。
裴聿凄然苦笑,“你们不会懂的。”
“一个连考六年,却怀才不遇,被有权有势,但无能的官宦世家之子,顶替掉的无奈与痛苦。”
李莲花忆起了十考十不中的施文绝,饶是那样,仍豁然地乐着。
“重在参与,重在参与。”
“这花,如何能为你博功名?”方多病质问。
裴聿扫他们几眼,“京中宗政丞相好牡丹,你们可听说过?”
三人自然知道,方多病尤为清楚。
那位宗政丞相是三朝元老,权势大得很。
其孙宗政明珠,他们几个可是印象深刻。
“因此,”李莲花深以为可笑至极,且可恨至极,“你就用洛阳百来条的性命,还有你妻子的性命。”
“为你虚无缥缈的,充满阿谀奉承的功名当垫脚石?”
方多病义正言辞,“这就是你抓人害人的理由?”
“你可考虑过,生你养你的土地,会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就算你当了官,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裴聿愤懑而怅然,“那些顶替我的人可有良心?”
“人要往上爬,就得把良心喂狗。”
“我说了,你们不会懂的。”
是啊,他们实在不懂。
这样一个悲哀的,又可恶到人神共愤的人,为了一个摸不到抓不实的功名,就去迫害那么多那么多的同胞。
他遭遇的不公,哪里比得上人命呢?
远远比不上。
“还有一个问题,”李莲花目光凌冽,“你联系的谁,去截杀我们的人?”
裴聿唔了一声,“两个高手中的高手。”
“那两位小友,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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