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见了殿下的声音,哎,好像还有我家公子的声音。”
“有吗,我也听听。”
“这俩人不会吵起来了吧?”
“你别说,就我家殿下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再听听。”
“白瓷姐姐,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了。”
“脚步声,不可能啊?这是谁要出去?”
正当两个人想要将那脚步声听得更清楚些,门被大力推开了,白瓷和元初吓得向后倒,仰头看着推开门的高大男人。
两个人惊魂未定,连连爬起来,朝着萧跪拜:“驸马。”
他们生怕萧裕知道他们偷听而惩罚他们。
萧裕没理这两个门口偷听的小喽啰,下意识转头,身手矫健地躲过了从屋内丢出来的一个枕头,那枕头掉落在白瓷的脚边,差点砸到白瓷。
这下子谁都能看得出来两个人吵架了,白瓷和元初长跪不起,禁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殿下的怒火波及到他们。
萧裕气急:“赵玉梳,你这个疯婆娘!”
“嫌我疯是吧,那你还不赶紧滚出去找你的陆妹妹!”
“我告诉你,我今天出了公主府的门,以后你求我回去,我都不回去了!”
“你尽管走好了,我还求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求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从房里扔出来,噼里啪啦,鸡犬不宁。
萧裕边走边念叨:“大丈夫顶天立地,我才不屑与你这无礼女子争辩!”
一边念叨,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会,赵玉梳又从房间里扔出了萧裕的鞋子,元初抱起萧裕的鞋子,追上去喊他:“公子,你的鞋,鞋!”
白瓷见驸马走了,也没再有其他东西被扔出来,公主看样子应该气消了,四周也安静下来。
她胆子也大了一些,她与公主有从小到大的情谊,公主不会拿她怎么样的,遂进了屋子,她怕赵玉梳难过。
她弓着身子入殿中,殿中安静地可怕,她一抬眸,看见自家殿下好像在哭,她们家殿下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拧巴。
白瓷不懂,既伤心,又为何要将人赶走呢。
赵玉梳见白瓷来了,抬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装成了胜利者的姿态。
“白瓷,我乏了,想歇息了,你记得检查一下府中还有没有他的东西,不用等天亮,今晚就全都给我丢出去,看见就叫人生厌。”
白瓷应声:“是,殿下。”
元初一下追出去好远,直接随了萧裕跨出了大门,他死乞白赖地抓住了萧裕的裤腿,说什么也要萧裕将鞋换上,换完了鞋,元初小心翼翼问他:“公子,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别走了,您去跟殿下服个软,新婚夜要是被赶了出去,这不是叫左邻右舍看笑话么,这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