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赵玉梳开始有意识,便觉得全身酸酸的。
她虽是少女身,却是熟女心,一下子便明白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她其实也没那么介意,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
钻牛角尖的赵玉梳开始跟自己过不去,为了发泄心中小小的怨气,她抓起自己的枕头就砸向了一旁还在熟睡的男人。
萧裕反应快,一只手抓着那枕头,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可是习武之人,赵玉梳怎么可能偷袭得了他呢。
萧裕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在装睡,想看看赵玉梳会有什么反应。
赵玉梳没偷袭成功,更气了,她咬着牙道:“登徒子。”
这下萧裕才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你叫谁登徒子。”
“趁人之危,怎么不是。”
萧裕坐起来,打算与她好好说道说道。
“我不趁人之危,难道要等着你和那个苏如芳先一步行茍且之事吗?”
赵玉梳眉头一皱,察觉不对劲:“你怎么知道他叫苏如芳?”
萧裕眼神闪躲,看向一边:“知道他的名字很难吗?如月坊总是戴着面纱的男人,除了他还能有谁,他名声在外,我也略有耳闻,何况就算我之前不认识他,一个晚上,凭我的能力,也能将他的家世查出来。”
“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
萧裕:“……”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了一会,相对无言,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赵玉梳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真粗鲁。”
“我粗鲁?赵玉梳,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等了你一晚上,结果你自己跑去如月坊鬼混,你让我这个做驸马的面子往哪里搁?”
赵玉梳不甘示弱:“你要是真的觉得没面子,那就与我合离啊,这样就没人能再给你气受了。”
此话一出,又莫名地安静下来。
萧裕一脸哀怨,他不喜欢赵玉梳总是将合离挂在嘴边,故而顾左右而言他:“总之,赵玉梳,有些话我要同你说清楚,我不是什么窝囊的男人,你须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同你有夫妻之实的丈夫。”他强调道。
“我不希望下一次还要去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将你拉出来,你好自为之。”
“你……”
萧裕突然朝着她扑过来,弄得赵玉梳一惊,他们刚刚不是在吵架嘛,这家伙怎么又突然亢奋了。
她拿起另一个枕头护在自己身前,两只手胡乱摆动着,勒令他后退。
“你别过来,我可是公主,你怎敢如此冒犯于我。”
萧裕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么抗拒做甚?昨晚你可不是这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昨晚我都喝醉了,自然只能任由你胡来了。”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并不讨厌我。”
人的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赵玉梳窘迫之极,她不想让萧裕窥探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