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不能自处的?你兄嫂他们有意,但此事也有没有放在明面上细说,萧家连聘书都没下,连定亲都不算,难不成还会毁她名声吗?”
涉及到赵寅利益的事情,他总是十分清醒,不会轻易被枕边的女人带偏过去。
“萧裕他若是真的对这件婚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入宫来见朕,说明为何拒婚,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他是否愿意?”
三言两语,陆朝云被怼得哑口无言,她也看出来了赵寅的态度,未免惹他不快,劝说只好作罢。
“君无戏言,朕已经说出去的话,怎能轻易更改?”
翌日,赵寅很早便上朝去了,陆朝云一个人在揽月宫惶惶不安,来回踱步。
也不知道她昨日的劝说有没有惹恼赵寅,没想到赵寅这次的态度能如此强硬,她也始料未及。
往常,她无论要什么,只要撒个娇,往他怀里钻,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宠妃。
罢了,赵寅这边行不通,她还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叫侄女日后以泪洗面吧。
陆朝云即刻行动起来,做了一些准备,准备跑一趟藏春宫。
陆朝云刚到藏春宫的时候,赵玉梳还在梦中。
赵玉梳懒散惯了,在她这里,无必要不早起。
白瓷快步进来,打算叫赵玉梳起床:“殿下,殿下,您快醒一醒。”
赵玉梳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眼睛还没睁开,问道:“白瓷,什么事啊?”
白瓷知道她睡觉时不喜旁人打扰,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有事。
“殿下,贵妃娘娘来藏春宫了。”
赵玉梳一听,猛然从床上坐起,揉揉眼睛,清醒了大半。
“她怎么来这里了。”
她母后被禁足着,不在藏春宫,陆贵妃来此,只怕是寻她来了,不过聪慧的赵玉梳只片刻就想明白她因何来此了。
八成是为了陆浣云。
也罢,她今日也想会一会这位盛宠不衰的贵妃娘娘,看看她到底是如何国色天香,巧言令色,才迷惑了她的父皇。
她掀开被子,揉揉脑袋,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道:“白瓷,扶我梳洗一下吧。”
赵玉梳简单梳了个发髻,换了身衣服,即刻来藏春宫正殿接见陆朝云。
陆朝云是赵玉梳的庶母,按规矩,赵玉梳是要行礼的,她款款走过来,福了福身:“陆娘娘万安。”
陆朝云见赵玉梳到了,快速起身,将她扶起,笑吟吟道:“你这孩子,不必多礼,过来坐啊。”
陆朝云拉着赵玉梳坐下,开始嘘寒问暖,聊着有的没的,赵玉梳实在看不惯她的做派。
她们之前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连陆朝云的样貌都没仔细注意过,还是在她母后被禁足之后,她才开始注意到这位与她母后斗法多年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