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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一直关着,方斐不知道张旭尧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在晚餐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吃饭不用等我。
方斐没有胃口,咬着笔杆做题,他心思散,做得慢,错得也多。
无奈地用橡皮再一次擦去得数,方斐终于听到了入户门的声音,他连忙起身去迎,却被手腕上的锁链限制住了脚步。
将锁链的另一端从椅子上解开,挂在了睡裤上,方斐出了书房,快步走到玄关。
淡淡的酒味融入空气,方斐蹲身去帮张旭尧脱鞋,抬头问他:“你喝酒了?”
张旭尧俯身拨开方斐的手,自己解了鞋带,换了鞋他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走进卧室拉开了衣柜。
换过衣服,方斐已经端来了温热的蜂蜜水,张旭尧接过道了谢,却转手又放在了餐桌上。
“做卷子了吗?”他问。
方斐看着那杯蜂蜜水有点落寞,轻轻点了点头:“做了两套。”
张旭尧走进书房,坐在了自己批阅作业的地方,从笔筒里取了支红笔,拿起了方斐刚刚做过的卷子。
仅仅一瞄,就微微蹙眉,他拍了拍桌子:“站过来。”
方斐忽然又出现高中时被张旭尧支配的恐惧,他小步错了过去,站在了男人的身边。
张旭尧目光未到,却准确的将锁链的另一端从方斐的睡裤上取下,挂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随后在卷子上画了个红圈,用笔尖点了点:“这也能错?”
再次向下,卷子上又添一笔红,张旭尧揉了揉太阳穴:“解释一下,为什么错?,”
锁链轻响,方斐的手指轻轻压在张旭尧两侧的太阳穴上,缓缓揉动。
这回张旭尧没躲,靠在椅背上抬眼看方斐。
方斐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瞄了一眼卷子,小声说:“可能是算错了。”
“现在重新算。”腕子被宽大的手掌一扣一拉,方斐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张旭尧轻轻一拨,签字笔顺着桌面滚到了方斐的指下。
拾起笔,方斐小声嘟囔:“喝了酒,脾气更差了。”
张旭尧点了烟,手肘撑在桌面上闭目养神。偶尔,他会掀起眼皮看一眼方斐笔下的数字,然后顺着那只握笔的手看至微敞的领口,其实目光还可以再向上的,但却一直陷在这里,领口露出来的一点隐约肤色,像浮光暗动的美玉,留人视线。
过了一口烟,张旭尧收回目光,用手点了点方斐笔下:“不对。”
方斐叹了一口气:“张老师,这题我忘了该怎么做了。”
“忘了?”张旭尧撑在桌面上的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放在方斐的腰上猛然一圈,让他跌下椅子扶手,坐在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