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着她,刚刚那股萦绕在心头的那股烦躁逐渐散去。
陆心窈坐直身子,“你对贺云池的公司动手了?”
闻言,萧目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沉下来。
“就他那个小破公司还不值得我动手。”
啧啧,这口气多狂放不羁,多目中无人。
不过,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贺云池那个公司跟萧目屿的比起来,那可差着十万八千里。
见她不言语,似在想什么,萧目屿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你是想要帮他。”
阴阳怪气的口气,加上他冷冰冰的样子,看上去有那么一丢丢吓人。
陆心窈拨开他的手,口吻不好,“我吃饱了撑的,去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不想跟贺云池有一点点牵扯。
当初他救下自已一命,对此她心存感激,可这不代表她可以原谅贺云池对自已的欺骗。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欺骗。
听到这话的萧目屿情绪并没有半分缓和,面色越发冷沉。
之后,两个人没有在说过话。
萧目屿回公司上班,陆心窈回了怡景别苑。
她回来之后,就一直休息养病,并没有去上班。
晚饭时,就她一个人吃。
萧目屿有应酬所以不回来,这个消息还是家里的阿姨告诉她的。
一直到十点半,萧目屿还没有回来,陆心窈正准备打电话过去,听到外面有车子的声音。
想必是他回来了。
没多久,阿杰和阿文家架着萧目屿从大门口进来。
陆心窈站在不远处,眸色暗了暗。
看样子,他醉的不轻。
刚刚来到她旁边,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蹙眸。
阿杰,“太太,先生他喝醉了。”
见陆心窈面色冷沉,有些不悦的样子。
阿文急忙解释,“太太,先生是因为有应酬,推不掉,所以就多喝了一点。”
关于陆心窈失忆,记不得先生这件事,他们两兄弟知道一点。
想不到,太太会真的把先生忘记了。
这对于爱她爱到深入骨髓的萧目屿而言,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
她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记他。
望着躺在床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陆心窈眸色复杂。
帮他把领带取下来后,又帮他脱外套。
让他睡好之后,陆心窈下楼让阿姨煮醒酒汤。
客厅里,阿文和阿杰并没有走,见到陆心窈他们立刻过来打招呼,有话要说。
吩咐完阿姨后,陆心窈来到客厅里。
陆心窈坐到沙发上,让阿杰和阿文坐下来。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陆心窈从他们两个的口中得知了萧目屿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等他们两个离开,陆心窈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一直等到阿姨把醒酒汤煮好了,她才端着上楼。
来到床边,男人依旧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