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诞回拥着他,轻轻揉弄他的头发,缓缓释放出了属于他的oga信息素。
“……放松,别绷着,会好很多。”沈诞顺着他的背,像是在给大型犬顺毛。
姜再霄低垂着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暗自贪婪地吸食着沈诞的信息素,浑身牛劲儿得到了非常显着的缓解,紧绷的脑神经也放松不少:“……我真觉得,错过了你的分化,是一件,很后悔的事。或许我真的一开始就不该离开这里。”
沈诞顺了一会儿他的毛,才问:“真只因为错过了见证我分化的机会而已?”
姜再霄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知道的。就别明知故为戳我悔得快青了的肠子了。”
错过的不止这一点。
后悔的也不止这一点。
姜再霄唯一无比庆幸的,就是自己年前决定回来的抉择。
那次抉择让他堆积起来的悔意终止在了回国的前一天。
57什么敢做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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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浓雾,雨过天晴,今天的天气预报是最高温度三十四度的晴天。
周测撞上月考,只能抵消,这次高二的考试安排是上午上课下午考试,上午有课的老师便抓紧巩固复习,最卖力的要数五十岁的女bate化学老师。
可就算老师在讲台上讲得飞起,底下也总有那么几个人心不在焉,玩别的玩得很起劲。
一忍再忍,忍到一节课即将结束之际,老教师再也忍不住,赶忙着把自己手头这最后一点东西讲完,板起了脸来训话:“这节课就讲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同学还是不要太得寸进尺,学是给自己学的没错,所以我不会强制谁学习,但影响别的同学听课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老教师用粉笔头杵着讲台,面色不虞地看向这一节课躁动源头的始作俑者顾希峰,眼中既有见怪不怪,也有怒其不争:“玩游戏也好,聊天也罢,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干你自己的事情真的很难吗?这一个月,有些同学的成绩如有神助直冲云霄,有些同学的成绩却一落千丈不可自拔!”
虽然老教师没有点名道姓,但她所看的方向以及内涵的言语,都不难让人猜到她是在说谁。
当然,其实就算她没那么内涵、没看着顾希峰说话,大家也猜得到,毕竟这节课闹得最大声的人到底是谁,大家也不瞎不聋,不会不知道是谁。
教室里落针可闻,谁都没说话,只留下老教师和终于安静下来对的顾希峰对峙着。
眼见着只剩最后两分钟了,老教师把粉笔扔进了粉笔盒,叹出口气:“……算了算了。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指责一些成绩不好的同学,成绩不是唯一的出路老师清楚。只是想说,各位要学会如何去尊重别人、现如今该怎么尊重课堂。我希望大家都能成为一个三观正确的人,我希望大家以后都能越来越好。”
或许是老师的言语温和,顾希峰到底是没在课堂上当众驳她的面子,生等着下课后老师走了,教室里回温有了活人的气氛后,才冷不丁地冒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响来,引得大家纷纷看他。
“看什么看?”李飞沉又踢了一脚刚才顾希峰踢过的凳子,“那么喜欢看跟我来看个清楚?”
照常无差别攻击了所有人后,李飞沉才黏上顾希峰和曹彦,跟着他们走出教室后门,一脸不屑地跟顾希峰说:“不过就一小白脸儿,仗着成绩好皮肉好,才在沈诞那书呆子眼里得了几分位置。顾哥你别不顺心,上次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没料到他的信息素那么霸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我们就绑了他真刀真枪的痛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曹彦接话,实属好了伤疤忘了痛:“对,上次是我们疏忽大意了,看他白白嫩嫩的,以为他跟五班那小子一样是个花架子,没留神才败了下风。”
顾希峰沉着脸,揣着兜,比李飞沉的一脸不屑还要不屑:“……别把事儿闹大了。”
李飞沉问:“那你到底怎么想的?顾哥你就跟我们说个实话,你要吊死在沈诞这棵树上?有必要吗……”
曹彦和李飞沉对了下眼神,又接话:“说句冒犯的,顾哥,以前我们多潇洒啊,你多快活啊,男女朋友玩腻了就换,哪里受过这种气?我看文学长对你真是挺上心的,你还没和沈诞谈上之前他就在倒追你,现在你和沈诞分手了,他还没上位,这个……”
曹彦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希峰一眼盯回了肚子里。
“他那么好你和他谈?”顾希峰说。
曹彦的嘴巴抿成一条线:“……别损我了哥。”
顾希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他约你们两个出去喝酒,谈天论地呢吧?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们来操心。”
李飞沉瘪瘪嘴,说:“……我们没别的意思,也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怕你衡量到最后,文学长也走了,两头都没抓住。我们三个的交情,还能……”
李飞沉的话也同样没说完,这次不是被顾希峰打断的,而是被从洗手间出来、迎面而来的姜再霄弄得静了音。
他和曹彦皆是步子一顿,霎时露出过路贼那般的凶煞样,顾希峰却没停下脚步,当没看到他似地直直走了过去,姜再霄看了他一眼,侧了肩膀和他擦肩而过。
就因为这个擦肩而过,让选择性眼瞎的顾希峰忽然恢复了视力。
——“站住。”
顾希峰转头叫姜再霄。
李飞沉和曹彦反应过来立马堵住姜再霄的去路。
姜再霄剎住脚步,盯着两人之间的空隙看了几秒,像是思考了下,而后缓缓地转回身,望着顾希峰的眼睛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眉头微微蹙着,瞧起来有几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