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匆忙的走了过来向他汇报:“钢琴师被人打昏了,刚才有人发现他在化妆间里。人还没清醒。”
男人面色一下就变了,“先封锁消息。”目光落在安然弹琴的红发男人身上:“这个人可能是来砸场的。”
容乾却伸手将他拦住,轻笑道:”没关系,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是我的人,黄老板不用担心会搞砸这场拍卖会的。我的小猫只是爱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并不会打搅到宴会上的其他人的。”
“是吗,既然是容先生的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宴会主人恭敬有礼的答道。然后对服务生挥了挥手:“没事了,下去吧!告诉那个钢琴师,钱照样给。”
服务生应了一声,下去。
宴会的另一边,向无根揽着恋人的腰肢坐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冰释他们这边的动向,“你觉得他们可能在一起吗?”
路莫问看了眼被末流围困的冰释一眼挑眉:“先不说你这位前老大如何的骄傲,就末流这个男人的身份来说他们之间就注定不可能,黑手党家族不可能同意他们的领导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是黑手党不是平常的家族企业!”
“那他呢?”向无根指指会场二楼拿着酒杯若有所思摇晃的容乾,男人的目光一直停在冰释的身上未曾稍离。
路莫问撇唇轻笑:“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几率,那简直就是跟中国足球在世界杯上夺冠一样的渺茫!”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说他们的几率很大!”
路莫问昂头看了一眼垂眸弹琴的冰释,薄唇微启:“你老大,太、骄、傲!”
一曲毕,冰释把手轻放在琴键上,抬眼淡淡看向挂着猫逗弄老鼠微笑的末流,“你到底来干什么?”
“你没听说过,因为有猫,老鼠的生命才完整麽?”
冰释微咧开嘴无声笑笑:“那你就是那只老鼠!”
末流笑得纵容,“敢把我比喻成老鼠的人,你是第一个!”
“是吗?”浅灰猫瞳诡异,看不出情绪。
“我对你有兴趣,这是真的!”
“哦!”冰释依旧心不在焉,眸光注视着会场,场中的克尔似乎没找到,在会场中晃荡了一圈之后便又拿起电话出去。
冰释看着宴会另一端匆匆离开的克尔,在心里无奈叹口气,他最近犯什么运?还是说克尔命不该绝?每次他打算杀克尔总有人阻止他。上次是容乾这次是末流。
眼见猎物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而这个男人依旧挡在他身前,冰释似乎失了耐性,也不再跟他绕弯子,看着末流索性挑明:“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不觉得你跑大半个地球就是为了泡个男人这么简单!”
末流倒也爽快,脸色一正:“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冰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那把不离身的刀,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什么时候末少主也学会低声下气的求人了?事情很大?”
末流脸上溢出微微的笑意:“关系到我的继承权的问题,你说大不大?”
“大,但你凭什么笃定我会帮你?”冰释剑锋般锋锐的气质瞬间透出。
“酬劳丰厚!”末流轻缓一笑,手指穿梭在黑猫的脖子上。
冰释笑得狂妄肆意,“你觉得钱多我就会答应?”
“你是以钱为生的亡命徒不是麽?”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冰释的眼神不尖锐不轻狂也不苛刻,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姿势都没变过,像是置身事外的漠不关心。
“在13号之前,帮我刺杀w国总统!”
琉璃一样的猫瞳通透明澈:“就是让我去送死?”
“你不会死!”
冰释笑笑,眸中有一道光打出,打得很深,几乎能深到人心里,“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人的命总是有限的,把心脏打穿,我也跟一个一般人一样,会死!”
末流并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容易心软,但那一刹那,冰释流露的神情竟让他的心不知为什么在瞬间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那种感觉不能言喻,而且忽然有种强烈的要把命令撤回的冲动。
但他仍然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只淡淡:“你可别死了,别忘了杀掉格尔斯的账我们还没清算!”
这个男人有时候会像把锐锋,容易让人被蛊惑,只是他在他心里依然不及他的地位重要!
冰释看了眼坐在宴会一隅的靳妄,自嘲般笑起来,眼里黯淡一片漆黑:
“等我有命回来,我会让你跟我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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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强制爱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是别人无论怎么强制也抢不走的:一是知识,二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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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刚和末流走到会场门口,整个大厅忽然安静。灯光暗了下来,一束红色的光打在台上。
接着寂静的场中忽然爆出巨大喧哗声。冰释将头转过去,看了眼场中被掀开的画布一眼。愣了下,随即又平淡至极的转头,举步离开。
冰释一离开,宴会主办方便出来宣布这幅名画停止拍卖,刚显露于世的名画只在世人眼前露了一面,便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独属于一人!
站在二楼的容乾看着末流和冰释的背影,神色阴沉可怕,手中的高脚杯豁然被捏碎。碎玻璃刺入手掌,鲜血顺着他白皙指骨肆意流淌。他却不理自己染血的手掌,扔下残破的杯子甩手离去
宴会外边的夜幕深得像是要塌陷下来般,
冰释拖沓的走在末流身后,叼着烟,跳动的火光映在他黑亮却沉寂的眼里。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落寞着神情的靳妄,和他在一起的赫尔斯呢?他们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