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掀开帘子,谨慎的朝着外面看去,就见这方向不对。
她的心猛的一沉,面不改色的扭头看向随安,笑着给他塞了一两银子,轻声询问:
“随安公公,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随安公公笑了笑,将塞到手里的银子收下,
“主子去哪,咱们就去哪,小心服侍着,自有你的好处。”
“是。”慕云垂眸应下,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等马车出了城门,顾卿礼和姜念坐的那辆马车朝着西方向驶去。
而慕云和随安坐的那一辆,则是朝着东方向驶去。
在那里,早早就有一辆一模一样的大马车在那里等着。
等看到小马车后,大马车的车夫一拉马车的缰绳,又悠悠然的转头回城内去了。
姜念坐在马车中,抬手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
后面除了几个随行的侍卫,已经不见有其他。
四周都是一片荒野,姜念也实在看不出,目的地到底是在哪里。
“外面风大,先关上吧。”顾卿礼抬手将姜念掀起的帘子放下,阻挡住外面的寒风。
“这个给你。”姜念看着顾卿礼冻的苍白的手指,将手中捂着的一个汤婆子递给他。
姜念不是一个怕冷的,但是耐不住身旁的帝王是一位怕冷的。
纵使每一次顾卿礼都说不需要带汤婆子,姜念都会拿上一两个,以备不时之需。
事实证明,姜念的做法是对的。
毕竟,每一次出行,这东西最后都会落到顾卿礼的手中。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一间竹舍前。
“到了,下车吧。”
顾卿礼将汤婆子又重新递给姜念,改为拉着她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姜念披上大氅,同顾卿礼从马车下来,就被这里的环境给吸引了。
这屋子的建造,还真的是熟悉啊。
她母亲当年就喜欢这样建屋子,还格外喜欢在屋子外面挂竹灯。
这个地方也是,一进到院子中,满眼都是竹灯。
“这是我师父住的地方。”
顾卿礼指了指院子中的木桩,“未登基前,我便每日在这里练功。”
姜念随着顾卿礼指的地方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破旧的木桩。
远远看着,都能看到木桩上那清晰的一道道划痕。
“今日除夕,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姜念和顾卿礼同时转身,朝着身后看去。
在三步之外,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他的头发披散着,身上的青衣却穿戴的很整齐。
剑眉星目,皮肤白皙,眸子像是墨蓝色的。
带着明显烧伤痕迹的手,拿着一个酒杯,另一只完好的手拎着一个酒壶。
在看到姜念的时候,那青衣男子明显整愣了一下。
可孤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