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蓉迟疑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青禾皱眉,“难道娘子真要等着见萧四郎一回吗,万一他发了疯,那才叫难缠。”
魏氏:“这就得让赵三郎做担保人,大家都君子协议,倘若没能谈好,便不能阻拦娘子回乡。”
青禾:“赵三郎管用吗?”
沈映蓉:“青禾你还有什么好想法,只管说来。”
青禾:“……”
沈映蓉深思道:“赵三郎的话也有道理,总归是我不辞而别,萧四郎既然想要我的答案,我便亲口与他说清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于是傍晚时分马车进了当地的一个县城,赵三郎差仆人去定客栈下榻。
一行人安顿下来后,沈映蓉跟李二郎商议目前遇到的难题。
那李二郎倒是个仗义的,只道:“只要赵三郎敢强人所难,我李某定饶不了他。”
沈映蓉感谢道:“李郎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他好歹是武安侯府的郎君,若是把他得罪了,钟郎中定会受牵连。
“现下那萧四郎非得见我一见,我们主仆商议一番,暂且在青州落脚,与他彻底做个了断,再回宜州,可会耽搁李郎君行事?”
李二郎摆手道:“沈娘子做下决定就好,我受家主之命,务必要把你们安全护送回乡,就绝不食言。”
沈映蓉起身行礼道:“有劳李郎君费心了。”
李二郎还礼,“沈娘子客气了。”顿了顿,提醒她们道,“萧四郎在京中声名狼藉,此次过来,万一又生事端,诸位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沈映蓉:“还请李郎君指点一二。”
李二郎严肃道:“我在京中多年,对那些权贵门户也了解一些,若沈娘子决定暂且落脚,就得与赵三郎约法三章,让他做中间人。”
沈映蓉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
李二郎:“武安侯府也算声誉不错的,除了去年的聚众招妓闹出事端来,之前一直都挺规矩,想来赵三郎应该靠得住。”
沈映蓉:“我之前在京中时与此人有过接触,倒也正正经经,不曾为难过我。”又道,“他与萧四郎私交关系甚好,想来应该知晓分寸。”
李二郎点头,“沈娘子心中有数就好。”
最终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沈映蓉答应了赵三郎的请求,愿意在青州的封县暂且落脚。
不过有条件,那就是赵三郎做担保人,如果与萧煜谈崩了,他需得协助她们回乡,不得阻拦。
赵三郎答应下来,于当夜亲自写下担保书,沈映蓉反复看过这份君子协议后,才没做计较。
翌日赵三郎把随身携带的信鸽放走,让它回武安侯府报信。
随后便差仆人在该县租合适的住宅,因为萧煜从京中过来要耽搁好些日,他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
在信鸽飞往京中时,那边已是闹得满城风雨。
原是萧煜夺人-妻的消息不知从何处传了出去,国公府一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萧煜也老实许多,屁股上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不敢出门。
马氏糟心不已,同萧老夫人发牢骚,认为这消息肯定是钟家传扬出去的。
萧老夫人露出累心的表情,无语了许久,才道:“芩娘动动你的脑子,事情都过了这般久,钟家传扬出去对他们有何益处,日后还要不要在京中立足了?”
马氏急躁道:“那是怎么传出去的?”
萧老夫人:“去年在江玉县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儿传到京中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