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静师太还可以说和侯府有不可言说的关系,又和婉妤姑娘关系不和睦。
总不能抓药的童子也和婉妤姑娘有仇吧!
一个外男,一个后宅里的姑娘。
不论如何,婉妤姑娘的名声都不会好。
七皇子见于少卿竟然悠闲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慧静师太掼在地上,
“你这个心思歹毒之人,拿本皇子是傻子糊弄吗?连主子都敢背弃的人,竟然还指望大家相信你。”
他大声喊道,“来人啊,把这个背主的奴才押下去,让衙门把她佛门的度牒给销了,这样的人,也配侍奉佛祖吗?”
大理寺的人不管,那就让他来管!
慧静师太被七皇子一摔,摔的是头昏脑胀,那不甚清明的头脑,竟被痛意给弄的清醒了些。
她什么都没做,不断的被人捏在手里做棋子。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七皇子一声呼喝,外头闯进来两名侍卫,拖起慧静师太就要走。
慧静师太扑到婉妤的脚上,抱着婉妤的脚,不松手,
“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以为有个假的印记就能瞒天过海了,你就不怕夫人半夜来找你吗?”
“夫人的血会流到你的床上,流到你的皮肤里,那血腥味,让你一辈子也洗不掉……”
“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吗?夫人的死分明……”
婉妤在慧静师太扑过来时,就被她眼睛里的那决然给骇住了,见她要把自己的老底给揭穿,顿时什么也顾不得。
一个弯腰,那带着桃花印记的手就扼上慧静师太的脖子,死死的掐住。
婉妤此时没有半分柔弱,口中恶狠狠的道,“你这个贱人,你想做父亲的妾室,被母亲给拦住了,你就一直怀恨在心!是不是!”
“你竟然还敢对祖母下手,说,府里谁是你的内应,药丸里下毒还不够,连祖母的汤药里也下毒!”
“怪不得祖母好好的,忽然倒下!是你,是你,是不是!”
婉妤也是从小就和靖安侯习武的,从前虽没表现过她会武,可弓马骑射能够样样都会,那身手,力气是不凡的。
她紧紧的掐着慧静师太的脖子,直把慧静师太给掐的翻白眼。
屋内的人惊呼一声,顾家几个未出嫁的姑娘瑟瑟发抖,没料到婉妤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太可怕了!
七皇子也是惊呆了,他磕磕绊绊的,“妤……妤儿妹妹……你……”
婉妤眼含着泪水,一脸悲愤,“郡哥哥,她该死,她不仅污蔑我,还给祖母下毒,若是我不手刃了她,枉为人女……”
阿琅可不想慧静师太就这样死了,她还没看够狗咬狗,怎么会容许就这样落幕?
她刚想要上前,阻止婉妤,就听门口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你这个贱人……住手……”
徇声望去,竟然是老太太,被放在椅凳上,抬了过来。
阿琅心头吹了声口哨,哇哦,没想到老太太都被气成那个样子了,还能醒转过来。
看来,她下的猛剂够大!
都是些什么人啊!
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想好过。
老太太确实被阿琅说的给炸的昏头昏脑,想起自己这些年对婉妤的疼爱,想起她对阿琅的欺凌。
自己竟然疼出这样一个孽种,白眼狼。
这样的一个贱人,竟然还要风风光光的做皇子妃!
恨啊!
她恨啊!
也不知是她心里的恨意过重,还是太医院院判的医术高明,几针下去,老太太回光返照一般,嘴不歪了,终于又能说话了。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婉妤去哪里了。
得知经过后,她挣扎着让张嬷嬷抬了软轿过来,把她抬到大厅去。
老太太紧紧地盯着婉妤,恨不能生吃了她!
“你这个贱人,也配说为我报仇?”
“慧静说得对,你根本就不是我顾家的孩子,不过是我命人从外头抱来的……”
她扭曲僵硬的脸上露出浓浓恶意,“你还想瞒骗众人到何时,你的那个桃花印记到底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