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休养,怎么还大老远地过来参加会议。”
“工作需要。”傅向英顿了顿,“正好借机到这儿小住一段时间。”
这是易舟意料外的回答,“你要住在这里?”
“医生说这儿的气候对我的身体恢复有帮助。”
“待多久。”
“从明天开始算,还能待十天。”
“就你一人?”
“不然还有谁。”回答完这句话,傅向英注意到易舟的视线,像在看他的左手。
傅向英突然想起那枚被他摘下的戒指,如今左手手指还留有一道经年累月留下的痕迹。他对此倒也不是很避讳,说道:“我快离婚了。”
过去
“易舟。”
“嗯?”
易舟恍惚回神,对面坐着的人神情严肃,眼神关切地看着他。
从傅向英说出那句“我快离婚了”之后,易舟便一直心不在焉的,时不时转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自己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为终于如愿而开心还是失落。不过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现在不再想陪傅向英将这场拙劣的戏继续演下去。
挺没意思的。
况且傅向英没失忆前,两人能说的话就少之又少。现在根本是没话找话。
易舟想找借口提前离开。
这时傅向英却又开了口,“老实说,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易舟敷衍地应了声。
“我以为你毕业以后会进议政大厦。”
易舟拿着勺子的手突然一顿,表情有些怪异地看了傅向英一眼。
这人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总能精准地踩中他的痛处。
于是这次易舟的回答也多少带着尖锐,“你忘了么,我过不了安全审查。”
见傅向英的眼里闪过不解,他干脆放下勺子,耸耸肩解释道:“他们要身世清白的人,可我不是。”
易舟赌傅向英不会再追问下去。
他平静地看向对方的眼眸,在沉默中度过了一两分钟后,易舟伸手取过纸巾,抹了抹唇角,道:“谢谢你的晚餐,不过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然而,他刚站起身,走了没几步,傅向英便跟着站起来,顾不上失态,条件反射似的握住了他的小臂。
直到易舟的目光落在他唐突的手上,他才松开,解释道:“我本意只是想叙旧,没想惹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