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野是会计,有专门的记分员,但是他也得到场在旁边监督。
张时野余光瞥见车上的夏宛央,心有管不住的狂跳起来,插在兜里的手都不由得捏的紧紧的,“嗯。”
夏宛央看着张时野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她不禁想起上辈子的自己,那个时候,她是一个骄傲而自信的女人,绝对不会主动去自荐枕席。
但是自己重生了,她才不会再为了那些有的没的,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回到房间后,夏宛央躺在炕上,思绪万千,她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接近张时野,让他注意到自己,她意识到,仅仅靠美貌和才艺可能还不够,她需要更多的智慧和策略。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夏宛央起来收拾好自己,吃了两个肉包子,又喝了一大杯奶粉,就跟着所有人一起出去上工了,现在五点半,他们得去干两个小时活再回来吃早饭。
夏宛央穿了长衣长裤,虽然早上太阳没那么毒,但是她也怕晒,晒完身上都会红红的还会火辣辣的疼,上辈子自己的皮肤就脱了一层又一层皮。
为了保护小脸,昨天的遮阳帽也戴上了,最后还拿纱巾把半张脸都包了起来。
到地里的时候,一声声夸赞传了出来,“瞧瞧这刚来的知青就是俊啊,瞧瞧那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了。”
“穿的也好啊,看看那衣服一个补丁都没有。”
徐娇娇和王静听见这话听到这话,立马将肩背挺的笔直,油然子生出一股优越感。
张和平看着夏宛央的打扮嘴角抽了抽,这大早上就这么怕晒,等到晌午头子可怎么办?又想起自己老儿子昨晚扭扭捏捏那个死样子,明里暗里让自己照顾一下她,不答应就坐那盯着你,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勉强答应了他。
这夏宛央是城里来的,娇生惯养长大的,和他们这些农村人肯定不一样。所以张和平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不过既然答应了儿子,那就尽量对人家好点吧。
“夏知青啊!”张和平笑着开口道:“我看你今天穿得挺严实的,等会儿干活的时候会不会热啊?要不要换身薄一点的衣服?”
夏宛央摇了摇头,说:“叔,我不怕热。”其实她心里也很无奈,她也不想穿成这样啊,但是她真的很怕晒太阳,一晒太阳皮肤就会变黑变粗糙,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一个黑炭呢?所以就算再热再难受,她也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张和平清了清嗓子,“好了,下面开始分配任务!”大家一听立马都乖乖站好。
“老知青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新知青里李想、陈琪、黄晨去地里松土,郑宇、顾修远、徐娇娇、王静去地里拔野草,王岩和段小雨去给给花生催芽,夏宛央去选玉米种!”
话刚落下,徐娇娇不干了,“凭什么夏宛央能去选种,王岩和段小雨去催芽,我和王静就得和男同志一样去除野草?”
王静向前一步表决心,“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干活不分男女,大队长我乐意去除草!”
张和平笑眯眯的点点头,“说的好,这才是一名下乡知青该有的觉悟,徐娇娇要不我把大队长的职位让给你做,你来分配行不行啊?”
徐娇娇气个半死,这个死女人,这会显着她了。
“不用了大队长,我也愿意除草。”徐娇娇只能咽下这口气,她家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在也不能太过火了。
夏宛央挑挑眉,来到仓库位置,这里已经有好几个大娘大婶大嫂在干活了,乔婶子乐呵呵的招呼她,“这是哪个新知青啊,咋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
仓库的位置能挡阳光,夏宛央把纱巾拿了下来,还没等回答乔婶子,钱桂兰嗷一下站了起来,“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你说!在火车上我的鞋是不是你偷的?”
夏宛央想笑,但是憋住了。
“大婶,你在跟我开玩笑呢?我偷你鞋干啥?”
钱桂兰气势汹汹地几步跑到夏宛央面前,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个臭丫头,谁知道你偷来干嘛,我光着脚走了五个小时才回到队里啊,要不是找鞋,我怎么能错过回来的拖拉机?”
夏宛央实在憋不住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摆手解释道:“我真不是笑你啊,我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哈哈哈……”
钱桂兰看到她这样,更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抬手就推了一把夏宛央,愤怒地指责道:“你个贱蹄子狐狸精,要不是你伙同那一家三口骗了我五块钱,我至于走那么久吗?我早就花钱坐车回来了!”
这一把推的很用力,夏宛央往后退了好几步,刚想发火,就听见张时野的声音响了起来,“钱大婶,你在干什么?”
夏宛央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生理性眼泪就流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红着的眼睛好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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