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因为你有烂桃花我却一无所知而生气。
开玩笑,以上这些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殷玄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真奇怪,他的气质明明冷冽孤傲,可精致的眉眼中又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感,两种矛盾又对立的气质,杂糅在他身上,仿佛某种神秘蛊术,令人不觉沉迷。
他忽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们落月,假笑也这般赏心悦目。”
“我……”
这般亲昵的动作,让她的脸迅速烧了起来。
“落月为我吃味,我心里很是畅快,不过落月尽可放心,其他女子,我皆不放在心上。”
既已点破,索性问个明白。
“这两日来的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
“还没进客厅的门,双蒙见不是你,便将她请了出去。”
一句话,把卢筠清心头的不快彻底抚平,丝丝甜蜜涌上心头。
回想殷玄初来京城时,引得城中多少女子争相来看,若有一两个探听到他府邸位置,前来送香囊、送帕子,倒也不是不可能。
“衣服在这里,你拿去试一试,若是不合身,我再拿去请人改,反正我不擅女红,更不会做什么香囊、腰带……”
说出这些才意识到,其他女子能做些贴身的小对象送给殷玄的,她多少是有点羡慕的。
殷玄低低一笑,冷峻的眉眼瞬间变得柔和,仿佛被融化的冰山。
“今日方知,我们落月,是个爱吃醋的性子。”
卢筠清别过身子,“我才没有。”
“是是是,你没有。”
殷玄绕到她面前,握住她双手。
“落月就是落月,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姑娘,不需跟谁比,不用与谁争。”
…………
“范先生身体不适,这几日,就由我代为讲学。一应规矩,皆照从前。”
卢筠清呆呆地看着讲台席上的人。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脸上总带着似有若无地浅笑。
大约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笑意加深。
卢筠清立刻垂下眼,盯住手边的山形笔搁。
正是那日在庙会上为人题字,又送了她一支棉花糖的人。
当朝太常,柳叔峦。
今日未见到范先生,裴云舒早就坐立不安,一早晨也不知往窗外望了多少回,此刻听闻范先生身体不适,她头一个就发问。
“三哥,不,柳太常,范先生可是患了病?病情可严重?何时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