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危险,闫续的目光转到另一边,沈方听顺利打进了最后一个球,欢呼了一声,章群撑着桌子摇摇头,宠溺地笑笑。
他说了自江声进来以后的第一句话,低沉的烟嗓,语气却高昂:“我是让你的。”
“少装逼。”沈方听骂道,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老公。”
章群很受用,眼神追着沈方听跑远了。
咳。闫续轻咳提醒到,让他们俩注意点。
但是一转头,却看见江声也偏过头来,带了点好奇,笑着看他俩秀恩爱。闫续的心忽地跳漏了一拍,他有点心虚,又有点慌乱,不知道江声在想什么。
沈方听才不管闫续的暗示,拍拍手招呼道:“来,江声,我教你打。”
江声把外套脱了,放下杯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按照沈方听的指引摆好手势,拇指和食指架成一个立在桌上的“八”字。
“左手不动,右手给个力,对准球的下边三分之一的地方打。”
江声的姿势学得有模有样,动手一打,球竟然被挑起来了,在桌子上滑稽地弹了一下。
沈方听捂着嘴笑开了:“哈哈哈哈,很棒,再试试……哈哈哈哈哈。”
他满头黑线,继续做第二次尝试,仍旧失败。
此时的小沈放弃教学,笑到捂着肚子蹲地上了。
章群在喝酒,还不忘嘲讽:“小心点,别把台布戳坏了,很贵的。”
闫续站在球桌另一边看,半握着拳,挡住嘴,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偷笑。
江声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还不来救命。
“好了好了别笑了,”闫续清清嗓子,“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是出生就会玩,没有第一次啊。”。
说罢,他走上前来,从后背把江声包裹住,半搂在怀里。
江声一下子被闫续的气息笼罩,他被困在男人和球桌间,明明动弹不得,却感觉手足无措。场馆本就开了空调,男人的体温更高了几度,贴得他很紧,紧得仿佛都能听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一只手撑在桌边,另一只手包裹上来,握住了江声拿杆子的右手。
闫续伏在江声耳边,沉声说:“放松,看球,手别抖,也别松劲。”
“直接推出去,果断一点,力气不能虚。”
下一秒,“啪”得一声,球弹了出去,撞到台球桌的边缘,反弹击到蓝球的位置,蓝球快速改变方位,一杆进洞,滚落球袋。
江声还没回过神,闫续就已经起身了,退回到安全距离。
糟糕,完全没学会,他的心思好像完全没往学技巧上面放。
江声不动声色地揉揉已经变红的耳尖:“太难了,我不学了。”他回过身,把球杆塞给闫续,也走到一边观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