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威尔父女俩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惊讶,但看着霍应汀眼底含笑摸索着手上戒指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霍应汀固然优秀,但老洛威尔先生豁达,洛威尔小姐也不会为了还没触及的情爱伤神,于是几人立即转移了话题。
老洛威尔先生:“hale,方便问问你的爱人是谁吗?”
霍应汀点头,语气里带着自豪:“他叫裴煦,是华国资圈中难得一遇的天才。”
父女俩都注意到了霍应汀用的是“he”而不是“she”。
洛威尔小姐眼睛亮了亮,直来直往:“除了天才外,能让你喜欢的人,容貌一定也非常出众吧?”
她没有恶意,霍应汀也不谦虚,笑着点了点头,道:“容貌只是他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在父女俩带着祝福的微笑里,霍应汀又说:“他哪里都很好。”
从洛威尔家出来之后,霍应汀就改签了机票决定去一趟圣三一教堂。
裴煦是最好的,所以他也想尽力给裴煦最好的。
李诉知道说哪些能促进两位上司感情,也知道哪些不能说,于是对这些前因守口如瓶。
婚礼两个字让裴煦喉咙发紧:“他没和我说过。”
李诉点头:“是,霍总不确定您是否愿意,所以只是准备着。”
如果裴煦愿意,霍应汀的准备就是惊喜;如果裴煦不愿意,霍应汀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平白让裴煦烦心。
一切的主动权都在裴煦这里,霍应汀只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后静静地等待。
而裴煦拥有所有退路和前进的底气。
就像被夹在书里的那片不为人知的枫叶一样,霍应汀的付出是心甘情愿,从不求什么额外的回报。
“那天霍总就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吕谨言派来的人。”
李诉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裴煦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抬起头,问:“圣三一他预约到时间了吗?”
李诉点头:“霍总约到了,时间在一年半后,四月六日。”
裴煦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是他的生日。
这个日子在从前对裴煦来说只是折磨,他不确定霍应汀把婚礼日子定在他生日这天是不是想覆盖掉他从前不好的回忆,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特殊用意,但他知道能让提前两年预约的教堂减少半年的等待时间,霍应汀一定、绝对、肯定,付出了巨大的诚意。
而一切只是为了他。
裴煦看向窗外,良久,他说:“好,我知道了。”
裴煦第二天就要出院,当夜霍应汀一如既往地来陪他。
医院单人病房是15的床,但两个人身形高大的男人躺在一起还是有些拥挤。
霍应汀侧抱着裴煦,裴煦也拥着他,两个人贴得很近,像是密不可分。
外面该打点的都已经打点完,明天裴煦出院之后两个人都要各自经历一场不能回头的豪赌,但因为相互信任,所以毫不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