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意味深长。
不过,安陵容知道,甄嬛并无恶意。
“。。。。。。”
还真是瞒不住甄嬛的一双眼睛,果然她向来都是如此敏锐的。
心里默默叹息,安陵容抬眸,迎上甄嬛那双仿佛能洞穿真相的眼,缓缓道:“自然是眼熟的。”
“皇后娘娘都说,那是她赏给夏常在的。想来夏常在十分喜欢,时常拿出来戴呢,姐姐见得多,也就记住了。”
她含笑应答,甄嬛亦是笑着看她,似乎二人交换一个眼神,便已是将真相心照不宣。
她想,以甄嬛的聪慧,只要稍稍派人打听自己丢失耳坠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结合起皇上那些关于福答应的旨意,和昨个儿皇后、华妃和夏冬春的表现,便能猜出真相了。
甄嬛是觉得宫中尔虞我诈太甚,情势不明,还在宫中发现从前导致芳嫔小产的麝香,这才想暂且明哲保身。
果真是聪慧,输给她,不冤。
安陵容正暗自感慨,一旁沈眉庄略显迷惑,看了看安陵容,又看向甄嬛,好奇问道:“你们两人打什么玄机呢?”
“那耳坠子,莫非有什么蹊跷?”
“没有。”
甄嬛摇摇头,有些恹恹地往身后的迎枕上靠去,语气也软了下去,说道:“眉姐姐,安妹妹,我也乏了。”
“多谢你们来陪我,先回去吧,免得待得久了,过了病气去。”
言罢,甄嬛又咳嗽两声,屋外浣碧便进屋来,服侍着甄嬛喝药了。
安陵容见状,知道甄嬛这一病,恐怕是要养好长一阵子了,起身时,郑重道:“那莞姐姐好好养病便是。”
“若遇上什么需要我帮衬的地方,尽管提。”
甄嬛颔首,没再说话,安陵容便与沈眉庄一道出了碎玉轩,一同走在长长的宫道之上。
回到延禧宫,时辰还早。
路过夏冬春所住的东配殿时,安陵容顺势瞧了一眼,发现并无人在里头。
“夏常在一早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呢。”
宝娟这时候从西配殿里出来,盈盈向安陵容服了服身子,似乎是看见安陵容回来了,特意出来迎接的。
“嗯。”
安陵容对此不甚在意,夏冬春那傻子,本就有意贬低华妃讨好皇后,实在是个愚蠢的,不值得费心。
宝娟一路迎了安陵容回屋,打量安陵容两眼,忽然道:“说来,皇后娘娘对小主也是极好的。”
“小主其实也该多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一听这话,安陵容眼神猛然犀利几分,看向宝娟。
宝娟霎时间身子一缩,觉得眼前这个温柔可人的小答应,竟也有些令人惧怕的气势在身上。
“奴婢失言了。”
宝娟立即低头,说道:“奴婢也是为了小主着想。这宫里生存不容易,皇后娘娘她又是这后宫里仅次于太后最大的女人了。。。。。。”
为她着想么?
安陵容忽的对宝娟露出一个笑容来,语气也变得幽深了不少,缓缓道:“你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啊。。。。。。”
当晚,养心殿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翻了沈贵人的牌子。
听着这个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消息,安陵容的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放下手里做了一半的刺绣,叫杏儿去打一盆热水进来洗漱。
“是。”
杏儿刚应承,才走到门口,宝娟已是满脸委屈和气愤的进来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