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懵了几秒,她借着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抬起手展开肿胀的手心,上面依旧能看见青紫交错的痕迹,一动就钻心的疼。
昨晚她疼得几乎整宿睡不着觉,现在一大早,门外管家还在不停叫着她,白玫几乎没有任何意外地炸毛了。
起床气在这会儿达到了顶峰,她赖在床上,胸腔内翻涌着怒气。
“别叫了!”
忍无可忍,她朝外吼了一句。
门外瞬间安静,白玫抱着被子转了个身,继续睡。
[宿主,白家家主正在赶来的途中]
“……”
这才几点?这才几点!
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早的!
手心里钻心的痛还在呢,白玫虽然心里不满,但还是没敢真让白杳芝叫自己起床。
以至于白杳芝听见消息过来的时候,白玫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房间门口,眼眶红得跟个小兔子似的,肿得和红面馒头似的手心直接摊在前面——这是刻意给她看的。
但白杳芝铁石心肠,轻飘飘扫了一眼之后就立马把视线挪开。
“母亲。”见状,白玫声音软糯,带着委屈,“一大早叫我起来,是有什么事吗?”
“一大早?”白杳芝板着脸,“你还知道现在是一大早?”
白玫疑惑脸。
“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却要求你的佣人凌晨四点就得起来,还不许发出任何声响,如果吵到你了,还会被你惩罚。”
“……”
我不是我没有!
这是原主造的孽!
白玫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咽下这口冤气,成为新一度的背锅侠。
“接下来一个月,你都给我六点钟起床。”白杳芝冷硬道。
“母亲。”白玫耷拉下眉眼,见系统没发出崩人设提示音,便反驳道,“我一个娇娇小姐,六点钟起来做什么?”
不用上学不用工作,天天六点钟起,起来干什么?玩手机吗?起早贪黑地玩手机?还是到处作妖?
这白杳芝还真让人头疼,昨天的打手板已经让她烦人了,但很显然,对方对自己的惩罚还没结束。
现在这个早起惩罚更叫人头疼。
想来也是,白家家主推掉一个多月的工作,特意回来亲自管教女儿,当然不可能就以几个手板结束。
“你还知道你是个娇娇小姐。”白杳芝再次捏眉心,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己妻子的基因强大。
眼前这个女儿,性格外貌完完全全遗传了妻子。
自己三岁开始就不流泪,五岁就会举杠铃,十岁已经是全国单打冠军。
但这个女儿,别说是举杠铃,走三步都能喘,一身嫩肉,说话声音稍微重些就会哭闹……
妻子是自己老婆,柔弱些没什么,但白玫,她唯一的女儿,就这还怎么当白家下一任家主?
自己缺席了女儿的教育十八年,放纵着她养成现在这种性子,这是她的错,现在把女儿掰回来应该也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