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突然被敲醒似的,秋恬咻地站起来,挪到一边。
“那、那你这个怎么办呢?”
回归现实,实打实的七情六欲就摆在眼前,秋恬揪着衣角忧心忡忡:“你能自己下去吗?”
周书闻好笑的:“你离远点我就下去了。”
“我?”秋恬指着自己:“跟我还有关系?”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难道我能帮你?”
周书闻无声地张了张嘴,居然被秋恬弄得语塞,喉间一阵干涩,不知道怎么应对秋恬这套无师自通的本领。
“暂时,”他斟酌着:“暂时不能用你。”
“什么叫暂时……用不到我?”
秋恬盘腿坐到沙发上,跟周书闻大眼瞪小眼,目光仍然不断地在周书闻的脸和下面来回扫视。
甚至离奇地带上了些许求知欲。
还真就是对什么好奇。
“……”
周书闻应该庆幸现在太阳落山,室内光线朦胧晦暗,不足以让他扭曲又哑口无言的表情暴露得太过明显。
他偏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拽来一个抱枕挡在腿间,“虽然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我不觉得有什么丢人或者不好展示的,但是秋恬——”
他盯住秋恬的眼睛,咬牙道:“你这么一直看一直看,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是吗?”秋恬没觉得,但对上周书闻一副宛若良家妇女被冒犯了的表情,还是稍稍收敛,移开了目光。
“你别多心,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太神奇了,”秋恬抓着膝盖,想往下瞄又硬生生忍住:“怎么能一直下不去呢……”
周书闻:“……”
要是一下子就下去他才该哭了吧。
周书闻长叹一声,扶额低语:“生理卫生科普任重道远啊。”
“什么?”秋恬没听清,凑到他嘴边。
周书闻侧身避了避,把秋恬圆咕隆咚的脑袋推开,直接调转话头:“别问了,你要不去洗洗?都臭了。”
“哪有!”秋恬瞪大眼,捏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
大热天里出去一天一夜,又在树林子里滚过,要说一点没味道是不可能的,但秋恬确定自己一生要强爱干净,这点味道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你乱说明明不臭!”他给了周书闻一拳:“你以为你很香吗?你更臭!”
“我不可能臭,”周书闻强调:“我爱喷香水。”
“好啊,你又偷偷喷?”秋恬满脸不可置信,一个起身就用力掐周书闻的肩膀:“你好坏啊,每次都不告诉我,每次都不给我一起喷!”
他这个样子就像只受了委屈张牙舞爪的猫,手脚并用扑腾着要挠人,周书闻只来得及抓住他的手腕就被他带着一起倒在沙发上。
“你才臭。”
“你最臭!”
秋恬骂骂咧咧挠人,周书闻被搞得哭笑不得,不懂画风怎么会突然剧变,他居然跟秋恬在沙发上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