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冻的像根冰棍一样的身体都快要摔碎了。
她半天都爬不起来,聂知熠打开了吸顶灯,跨坐在她的身上,冷白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洩下。
这一刻,翟双白看到了白无常。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他的声音飘忽在她的上空:“你还有你的用处,翟双白,这样,我们换一个交易的方式。聂予桑保证你婆婆的生,我就决定她的死,你乖乖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想要她们活着的人就会好好活着。”
聂知熠说完,从她身上起来,将她拖进洗手间,丢进了浴缸里,打开水喉对着她就是一阵乱浇。
还好水是暖的,翟双白的身体慢慢地软下来,回了暖。
聂知熠蹲在浴缸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了片刻后,他把她从水里提起来,用毛巾擦干她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翟双白,如果你要做坏人,你就做彻头彻尾的坏人,不要在好人坏人之间来回游离,这个世界上没有中间地带。”
他松开她,翟双白又落入了水里,连头顶都全部没入,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一连串的小泡泡。
她在浴缸里泡到身体都要浮囊了,手指头都打皱了才出来。
聂知熠已经走了,偌大的屋里空空蕩蕩,连咳嗽一声都有回音的。
她穿上衣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聂家。
她的后背在聂知熠把她弄出窗口的时候,被窗棂摩擦的破了一大块,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费劲地用药棉背着手擦拭伤口,上面一点的实在擦不到,她精疲力尽地丢掉了药棉趴在床上。
无所谓了,反正灵魂都死掉了,这副躯壳也无所谓破烂不破烂。
她就这麽趴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聂予桑来敲她的门,她头晕脑胀的刚醒。
“双白,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应着。
“好,那我在楼下餐厅等你哦。”
翟双白洗漱完下楼吃早饭,聂家兄弟已经围坐在餐桌前各吃各的早饭。
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聂家的厨师真是不容易。
老大喝粥,老二吃火腿蜜瓜这类的早餐,老三的妈妈是江西人,他每天早上都要吃米粉,老五老六吃西餐,偌大的长桌上琳琅满目。
聂知熠还没来,张嫂把鱼片粥放在餐桌上:“这是四少的。”
张嫂刚缩回手,老五聂天奕就连粥带碗丢进了垃圾桶里。
城堡酒店
聂予桑拉开了他身边的椅子:“双白,坐。”
她在聂予桑身边坐下,这时聂知熠进来了,刚準备在他的位子上坐下来,聂天奕就拿开了他的椅子。
“这里多了一把椅子,碍着我吃饭了。”聂天奕喊来管家:“搬走!”
管家低头从聂知熠身边走过去,直接把椅子搬走了。
翟双白冷眼旁观,连家里的佣人都不把聂知熠当回事,他这麽多年来应该都是这麽过的。
翟双白只是不明白,像聂予桑这样的人,为什麽也对其他兄弟对聂知熠的排挤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