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行批注:三公里距离,无交通监控。
劲瘦有力的笔迹,她太熟悉了,是牧饶的字。
三公里,没有监控……他想干什么?他又想干什么!
简浅语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跟浆糊似的。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袁妈喜悦的嗓音。
“牧二少爷,您回来啦,今天这么早,在家里吃饭吗?这段时间,你瞅着也瘦了不少,没什么急事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吃吧,我给您好好补一补身子……”
她一惊,赶忙把资料归整好,往角落里塞。
可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脚乱,好几次差点脱了手,全部滑落到地上。
“小姐呢?”х?
“在书房,看您给她买的书呢!”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抖着指尖放好最后一张纸,反手甩上柜门,刷地站起身。
“呃……”
简浅语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个正着。
“你在干什么?”
低沉地嗓音在耳边响起,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正穿过她的肩膀往后看,她下意识用力回抱住了对方。
“阿饶,我有点不舒服,你能……送我回房间吗?”
示弱这种方式,她没抱希望会有用。
毕竟牧饶的脾气阴晴不定,又相当谨慎多疑。
不过今天,她的运气不错。
男人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穿着一身烟青色风衣,腰背挺拔,步伐稳健,抱着她就像感受不到重量一样,没有半点晃动。
模糊的视线内,凌厉的下颌,线条依旧很完美。
凸起的喉结,仍然x张力十足,令人想凑上去吻住。
简浅语颤了下睫毛,深深地闭上眼。
“哪里不舒服?”
男人将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俯下身问道。
她没有回答,睁开眼,对上那双狭长的眸子:“从今往后,你怎样对我都可以,我真的不会离开了,我就待在这房子里,我愿意用下半辈子来赎罪。”
牧饶微微一怔:“这种话,你说过了……”
“我会说到你相信为止,我会用行动来证明!”她扬声打断,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伸手攥住风衣衣领往下一拉。
两条腿勾住他的腰,然后翻身跃起。
刹那间,两人对换了位置。х?
她趴坐在对方身上,抵着他的唇角气喘吁吁,闭了闭眼,用力吻了上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了。
这一吻,男人的反应明显非常强烈。
她十分卖力,几乎用上了生平所学,亲吻的同时,一手解开皮带扣,另一只手则立刻拽出了衬衫下摆。
随即将头发别到耳后,放低身子,慢慢往后退。
退到一半,下巴被捏住抬起。
“你……干什么……”
牧饶的呼吸不稳,胸膛在不断地起伏着,说话还有些喘音。
“你不是喜欢吗?还是说……你想玩点其他的?我都可以的。”
她睁着圆眸,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唇角。
眼底非常空洞,只有一点紧张,没有任何羞赧和欢喜。
明明吻了很久,脸颊和唇瓣仍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沸腾的血液霎时冷却了。
牧饶望着面前这张脸,突然想到了年少时曾见过的,父亲房间里的那些女孩。
无助又木然的表情。
见到人,会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