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缺失了什么?
当初父王被害,他曾经与韩肃那样的齐心协力。虽然起初韩肃因为他生母的原因瞧不上他,可后来彼此了解了之后,他们的确相处的很好。
君兰舟渴望亲情,没有了父王,还有兄长,在当时的他心里,除了婷儿就是韩肃了。所以他担心韩肃的安危,在他陈兵南方时,他毅然的离开阮筠婷身边,去他身边做了军师。替他出谋划策,为他躲过一次次刺杀,甚至不惜用身体为他挡刀子。
身上的疤痕还在。每到潮湿下雨的天气,就有些刺痒的感觉。
可当时的人,已经完全变了。
为了抢走他的妻子,韩肃背信弃义,一意孤行……
君兰舟闭上眼,轻轻叹息了一声。
阮筠婷疑惑的仰头:“兰舟,怎么了?”
君兰舟摇摇头,亲阮筠婷的额头,又俯身亲亲襁褓中的儿子。
他怀中此刻拥着的,就是他的全部,他必须振作起来。
思及此,君兰舟又笑了,在阮筠婷耳边低声道:“你说,在马车里会是什么滋味?”
“什么?”阮筠婷一时间没有听懂,反映了片刻才知道他说的竟是那事。
她耳根子红透,白了他一眼:“你这登徒子,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我满脑子是你。”君兰舟凑到她耳边,含住她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钉,舌尖绕着珍珠打转,却也让阮筠婷从背脊升腾起一股子酥麻之感。
她如被针扎了那般避开。
临出门前,她小日子结束了,君兰舟就仿佛一头永远不知道餍足的狮子,竟然要了她一夜,到现在她还有些疼。而且如今是在马车上,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阮筠婷缩进了角落里,防备的瞪着君兰舟。
君兰舟无辜的抱着小苁,低头瞅瞅熟睡的儿子,随即闷笑起来。
“你还笑!”
“没办法,婷儿,你的样子太有趣。”君兰舟凑到她跟前,与她并肩坐着,低声在她耳边道:“是不是那尸骨销魂的滋味儿,你现在还忘不掉?”
“你!”
阮筠婷咬着唇瞪着君兰舟。如此俊美无俦在人前温文有礼的神医,竟然是个登徒子!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如此表里不一的?
可瞪了片刻,她又绷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君兰舟也不再逗她,将她拥进怀里:“乖,你睡一会儿,待会儿投宿我叫你。”
阮筠婷颔首,一想到这次给阮凌月上过坟,或许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离开大梁国,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君兰舟好似了解她的惆怅,道:“你写给乔舒亚的信我还没有送出,只听着你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