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残留欢愉后的余韵,她冷静地一字一句:“我确实想要,但想要的并不非得你。人有生理本能,换成别人,我也会有相同反应。”
床上说这些可太煞风景了。
秦昭序有些不快,“什么叫换成别人?别乱说话。”
温宁安明知会惹怒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我在陈述事实。”
秦昭序蓄势待发的念头,强烈到控住不住,被温宁安猛地泼一盆冷水,体内邪火乱窜。
他稍微分开些距离,忍着血液里汩动的暴躁情绪,“你有点不对劲,有什么情绪可以告诉我,不要讲乱七八糟的话惹我生气。还有,我说过,不喜欢别人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温宁安从没接到过这样的评价,“秦昭序,你我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用不着上升到其他高度,我也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哄和骗。”
虚情假意?哄和骗?
秦昭序彻底被激怒,他捏着温宁安下巴,“交易交易,天天挂嘴边,我大概是太惯你了,你好像不明白真正的交易是什么样。”
温宁安想拍开他的手,被先一步扣住。
秦昭序似乎耐心告罄,冷冷睨着她,“你说想换更好的律师团队,帮你母亲二审辩护,我已经找好了。”
温宁安垂下眼睫没说话。
“你既然强调交易,说说看,要拿什么东西与我等价交换?”
温宁安掀起眼皮,一言不发地抬臂脱衣服,被秦昭序捉住手腕。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拇指指腹用力揩过温宁安嘴唇,“用这里。”
含义不言而喻。
秦昭序并不是真的想让她用嘴做什么,纯粹吓吓小姑娘,让她服个软。只要温宁安愿意说两句好话,他可以偶尔忍受她没来由的任性。
没想到温宁安脾气倔起来,比西港锻造的精钢还硬。
“可以,既然你提出要求。”
温宁安翻起身,跪坐在床上,不服输地回瞪秦昭序,然后低下头。
细软发丝蹭到秦昭序的小腹。
他恨不得压着温宁安的头往下用力,让她吃些更深的苦头,但又怕会伤到人。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此时此刻,必须插入几个蒙太奇镜头。比如水滴落在湖面,水渍响动的湿答答氛围画面,又或者是难以到终点的、坠入静默深渊的长镜头。
“温宁安,可以了。”秦昭序提醒。
温宁安眼睛上挑,淡淡瞥一眼,并没停止。秦昭序终于受不了,沉溺地闭上眼,五指插入她的乌黑发丝,掌心下压。
一番胡闹,谁也没讨到好。
。。。。。。
“去漱口吧。”秦昭序捧着她的侧脸。
温宁安下床,刷牙时间比平日多一倍,秦昭序潦草收拾了下,进卫浴间找她。平心而论,爽确实很爽,但温宁安年纪小,他怕她觉得委屈,或产生其他负面情绪。
谁知温宁安比先前态度更冷淡。
“今晚只能一次,我明天要去俊秋剧团报道,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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