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多,他还有非常多的闲心将她戏弄。
“我不想在这里。”星来说:“我要下去。”
“你下不去。”宿傩说:“一圈一个小时,慢慢等着吧。”
星来不说话了,眼睛垂下又抬起,默默看着宿傩。
几双眼睛都盯着她,宿傩微微眯起:“怎么,想说什么。”
“我在想,”星来道,“你是谁?”
宿傩扬起眉头。
“我记得里梅,所以你是他的……上峰?”
宿傩没说话。
“你认识我,里梅也认识我,你是恶,但不是什么人都杀的那种恶,还带我出来,所以……”星来没说完。
“所以?”
“所以,你在囚禁我。”
“哈!”宿傩大笑一声。
“什么,不是啊。”星来说:“既然这样,你放我离开这里。”
“自便。”宿傩摊开一只手,朝向外面。
星来犹豫了一下,挪到座位旁,往外看去。她害怕高的地方,不是那么怕,不会面色铁青,但总觉得自己要坠落下去,所以这是怕,哪怕掉下去后不会有任何后果,依旧如此。
“我不下。”她说:“一个小时,我等。”
她开始端坐。
然而,星来保持专注时,通常只有做实验的时候,面对早就习惯了打坐发呆的宿傩,她在无事时的专注力,根本不到十分之一。
五分钟就漫长得像是一个小时了。
“我们一起走吧。”她说。
两面宿傩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能露出这种白痴一样但又显得格外坦然的表情。
就算失去了记忆,还是透露出一种不怕死的气质。
“好。”宿傩说。
星来眼睛亮了亮。
“除非你想起我是谁。”宿傩又说。
“我知道。”星来说,在宿傩凝视她的目光中开口:“我是你很重要的存在。”
一只手转瞬扼住了星来的喉咙:“想死可以直说。”
星来整个人被按在摩天轮的墙上,这一冲击弄得蘑菇形状的小屋剧烈摇晃。她抬起一只手,落在宿傩的手背上。
哪怕恢复了真身,星来最多是一个身形格外高挑的女性,对宿傩而言依旧小巧得不象话,哪怕她拥有特殊的能力也是如此,而战斗力若平日不发挥出来,就和没有一样。
可是宿傩还是没想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失去了杀意的地步。
她说:“而你对我来说,也是我重要的存在。”
手上力度松开,星来咳嗽了好几声。她本坐在了地上,这时爬了起来,走到宿傩面前,直接坐在了他叉开的腿上。
接着,她的手滑过宿傩的身体。
起先,星来还带着小心翼翼,但眼中因呼吸不过来染上的水雾很快散去,她大胆地将手伸入宿傩的衣襟里。
“做什么?”宿傩冷漠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