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山特供!第一次相遇时白尽远注意到他可能喜欢,所以来之前为赔礼道歉特地带的。
看到蛋糕两眼放光,可在触及对面男人笑盈盈的目光后方宁安不确定了,明明被绑的是他,为什么现在无地自容的也是他?
一双手放在腿面,诱人的蛋糕芬芳和莫须有的面子疯狂拉扯。
“先吃点蛋糕垫垫,晚饭马上好。”男人发话了,温柔得像蛋糕上在招手的动物奶油。
见还没动静,白尽远有些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毕竟绑人的非常规手段极可能产生副作用。
“没…”方宁安抬起目光,视线落在脖颈间的红痕上,已经有些发紫,“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这个问题令白尽远感到意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微微胀痛带着狎昵的回忆,“这点不算什么,况且责任在我,先吃蛋糕吧。”
怕对方仍不好意思,白尽远给自己也取了一块。
集团的咖啡厅是当年母亲提出的,因为有格调和形式感的放松更能提高人的幸福感,母亲说的话父亲总是会认真考虑,父亲为此特地请了专业的西点师和咖啡师。
甜丝的奶油下藏着丰富味蕾的杏仁碎,可可特有的香醇中和其中。
他不太爱吃甜品,尤其是这种外表看上去就甜腻过分的蛋糕。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坚果碎就像隐藏在奶油下的惊喜,让人忍不住再吃一口。
与他的惊艳不同,对面的人则全身心都投入到对美味的享受中,即便知道会是何种口感。仿佛已经与蛋糕融为一体,能恰好感受到蛋糕本身想表达的最原始的美味。
廖文端着出炉的饭菜出来,看到老板面前那份被吃完的蛋糕,眉头一挑,欧呦,和喜欢的人吃东西就是不一样,不爱吃的都变成珍馐了。
现有食材不多,我们的万能特助廖文,愣是做了一桌子菜。
吃了甜的难免想吃带味的,再加上已经过饭点许久,方宁安食指大动,尴尬已经被奶油填进肚子底。
本想问问廖文要不要一起吃没想对方先一步脚底抹油跑了,“白总,方先生,我哥喊我回家,再会~”
手腕上的红痕危险又美丽
吃饱喝足,血液都去胃里忙着消化顾不上脑子,方宁安起身要收拾桌子,手里的盘子却被先一步端走。
“白先生,我帮你一起收拾。”
“不用麻烦,我放洗碗机里就行。”话这么说,他还是帮忙收拾了桌子。
放好碗筷,白尽远从厨房出来,餐桌旁的人正将椅子提回原位,“我不知道哪个是擦桌子的,先用厨房纸擦了擦。”熟练展示出练过千百回的公式化微笑。
青年卷起的袖管前延伸出一段如藕节又似竹枝般的小臂,两道红痕环在最细处格外醒目,是手铐留下的痕迹,以至让来人无暇回应笑容。
白尽远径自上前,捉住一只手腕,拇指轻轻点在痕迹上,“疼吗?”
这动作把方宁安吓了一跳,慌忙抽手,却没能抽出,只能任由对方拉着坐到沙发上,“我去拿药箱,给你上药。”
???
面对硬要给自己上药的,方宁安脑袋再次短路,难不成这家伙只长了个大个,其实脑子不太聪明?连皮都没破用得着上药吗?而且最应该上药的是他自己吧,脖子都嘞瘀血了…
看到白尽远真的把药箱提过来了,方噌得站了起来,双手挡在身前连连推辞,“这点印子一会就没了,不需要上药的!”
上药是假,想拉近距离是真。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白总,又要去捉人家的手,这次方宁安学聪明了,把手藏到背后,两个人愣是围着沙发兜了一圈。
看他目光,大有把人生吞活剥之意,这谁敢乖乖把手腕交出去。
瞅准时机,方宁安脚底抹油,“白先生,您先照顾一下自己的脖子吧。”此时一点不觉得心虚,甚至觉得这个变态该,“感谢您的晚饭,下次一定请您!”开门关门一气呵成,逃之夭夭。
被关门声一震,白尽远才发觉自己是真魔怔了,追到门外,只剩无情阖上的电梯外门。
叱咤风云的白总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返回屋内靠在门廊处捏着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叫什么事啊。
细想来,以往身边的俊男靓女都是主动逢迎,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白尽远压根就是个零恋爱经验的雏,更别提追人了,把人绑来已经足够乌龙,居然还上头到非要追着上药。
面无表情的男人此时内心风起云涌,脖子上的伤痕隐隐作痛,八成是缺氧缺傻了。
又一次冗长的叹气后,打开手机,给那只被吓得逃跑的小猫发去“到家说一声。”
直到后半夜,白尽远才等到那一句没有可爱小猫表情的“到家了。”
翌日。
因脖子上的伤,白尽远只能居家办公。
廖文捂着一侧屁股准点到达,一双瞩目的黑眼圈让他一惊,“白总才一晚上就这样了,得好好补补!”
书桌前,皮椅上的男人,因睡眠不足眉头紧绷,青灰的眼圈在比平日略显苍白的脸上极其明显,居家衬衣领口半敞,半溢的坚实胸膛也被染上层颓色。
大早上没正形,不过白尽远没精力教训他,单单瞪了眼,发现手下状态也不太好,“你怎么了?”
廖文心虚笑笑,“昨天的事我哥知道了,给我打的…”
打的好,“自己去拿药箱抹点药。”
“谢谢白总!”忙不迭,廖文抱着药箱进厕所去体恤自己的屁股了。
出来后,廖文屁颠屁颠抱着资料,刚进门迎来第一句话:“记得走的时候把你用的那管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