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被迫停手的地玄与蓝冥渊,看向雪行至的方向。
便见到雪正前脚搭在某人腿上,不满的打了两下某人的胸口,而后才转眼看向地玄与蓝冥渊。
而那本该昏睡在石椅上的南宫天,此时却是一支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自然的抚摸着雪的毛发,眼里无比明亮灼人的看着两人。
那脸上兴奋的笑意,竟比当事人还要乐在其中,这哪里还是个酒醉之人该有的样子。
“你是何时醒的?”地玄暗自调整着呼吸,声音微缓的道。
“噢,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南宫天歪着头,伸出食指,指指天空,自认为纯良的笑着回道。
但却是听的蓝冥渊与地玄面色一沉。
蓝冥渊冷冷的盯着南宫天,大有扇花了那张脸的冲动。
而地玄绷着的脸似定型了一般,也不带多一丝一毫的变化。
三人僵持许久,蓝冥渊冷哼了声,最先转身要离开。
“都这个时候了,冥渊不在这里吃过午饭才走吗?”南宫天此时好心的建议道,而蓝冥渊却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开。
也是此时,南宫天面色微变的道:“你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的,他怎么会在地府出现?”
地玄想了很多种南宫天第一句会说的话,但绝对不是这一句。
地玄愣了愣,看着南宫天眼里认真的神情。
生平第一次,地玄在别人面前无奈的摇头离开了。
只剩下南宫天一脸茫然又意外的,看着地玄的背影发呆。
而雪也从南宫天腿上跳下来,趴在一边背对着南宫天,一副受不了的用前爪捂着眼睛,并非常沉重的哼了一声。
南宫天抽搐着嘴角,感觉一觉醒来人都变的不正常了,再着身边一地的酒瓶,南宫天只感叹喝酒误事啊。
若南宫天知道事情的起因,还指不定得怎么偷着笑呢!
南宫天与地玄刚用过午饭,地府便迎来三个不速之客。
“你竟然还跟在地玄身边,你真是,真是……”让下人将客人带上来,还不待南宫天将人看清楚时,大厅便奔进来一人,声先落地,是让南宫天想错认都不能。
“原来是不留名小姐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快请里面坐。”南宫天热络的招呼着,只是这般主人之态,却是看的已恢复女装身份的连魅舞更加不快。
“哼,坐我是一定会坐,不过轮不到你来招待我,你又不是这地府的真正主人。”连魅舞甩过头,推开南宫天便走向地玄。
见后者只是沉默的看着,眼里闪过片刻不悦,但是最后却还是,一脸笑意的看向地玄。
“地玄,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哥哥。他平时很忙,甚少会出门,这次可是专门为看你而来的。”连魅舞一脸的骄傲与自豪的介绍,这也不禁让南宫天注意起,从进门后便一直沉默的男子。
连魅舞口中的哥哥,自然就是连邪君。
只见连邪君今天穿着一套银色暗纹长袍,配上那不输于蓝冥渊等人的相貌与其天生的高贵气质,竟让南宫天也看的闪神片刻。
“喂,不许你这么看我哥哥,也别妄想什么飞上枝头的。我哥哥家眷众多,是不可能会看上你这么丑的。”连魅舞看在眼里,嗖的穿了过来,便挡在连邪君面前且毫不留情的讽刺南宫天。
南宫天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看着连邪君,一脸诚恳的道:“在下南宫天,敢问兄台大名。”
连邪君看着南宫天,点点头,才说道:“在下莫问名。”
南宫天听着连邪君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的这个回答我并不意外,不过就我理解,不敢报出姓名者,也就只有那几个原因。”
连邪君淡淡的笑开,看向南宫天问道:“那依南宫公子认为,我是出于何种原因呢?”
南宫天摸着下巴,眼神一转,挑眉说道:“一个就是,公子你的名字起的让人不堪入耳或是令人喷笑……”
“你名字才不堪入耳、令人喷笑呢,我……”连魅舞气愤的反驳出声,但连邪君却一把拉过连魅舞。冲着南宫天点点头,示意南宫天继续。
南宫天笑的眯起眼睛又道:“另外一点,便是你那名字本身就是一个秘密,或又是你本想以这样的方式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位莫问名公子,我可有猜对。”南宫天虽是征询的话,却无半点等待反驳的意思。
连邪君笑道:“南宫公子真是个聪明之人,我的名字不是秘密,你也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对连邪君有意的审视,南宫天一脸的坦然。
“哥哥,今天不是答应来看地玄的吗?怎么关心起那个丑男了。”连魅舞实在是对于连邪君与南宫天之间的怪异气氛,感到不自在,所以拉着连邪君小声的抱怨着。
连邪君这才笑着走向地玄说道:“听舍妹说到,地门主在这一路上对她十分照顾。我这次是特意登门道谢的。”
地玄表情未变的回视连邪君,淡淡的道:“阁下客气了,当时不论是谁,我都会那么做的。”
“不管如何,在下今天都是来送谢礼的,请地门主莫要拒绝。”连邪君刚一说完。后面跟着连魅舞的贴身宫女小月,也就是连魅舞出游时,化名的我来也,捧着一个双掌大小的锦盒走向地玄。
连邪君笑着打开盒盖,那是一个纯正的羊脂白玉。
地玄看着愣了下,然后微抿着唇,轻轻的推开连邪君递上来的锦盒。
在连王朝有着一项传统,不论是求亲、应亲还是成亲,其程序里,必有一个事物作为讨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