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急迫。
他的唇线抿直,眉心一点浅浅的折痕,让人想为他抚平。
他语气似担忧:“你放心三丰吗?”
言澄不明所以:“?”
他轻轻摇头,坦白模样:“我不太会养猫。”
言澄被季慎四两拨千斤,没控制住,拳头敲他肩膀,娇嗔瞪他一眼,咬着唇转身走开。
她走了好几步,想起什么,倏地转身,模样正经:“季慎,我问个问题。”
季慎收拾戏谑,正色地抬了下下巴:“你说。”
言澄小幅度往前跨了一步:“昨天的公关费…是多少?”
季慎明白言澄的心思,反问:“你砸车是为了谁?”
言澄唇瓣张开,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她利落转身,丢下一句:“说不过你!”
那晚,季慎很快结束行程,回家。
在路上,他联系了言澄。
言澄那边乒乒乓乓,语气撒娇:“我在收拾啦,很忙的!”
季慎表示这边的工作已经结束,可以去接她。
她拒绝之色:“你来干什么?”
还指挥他:“你结束了就回家准备晚餐呀!”
指挥完,还语气嫌弃地强调:“你别过来!”
季慎好脾气:“晚餐想吃什么?”
言澄不耐烦:“随便随便啦!”
然后,她便挂了电话。
言澄把东西打包好,对着两个敞开的大行李箱最后清点一番,盖上,叫人搬上车。
半路,她叫停车,去了一趟街边的便利店。
迅速又简单的逛了两圈,她拿起俩包零食去结账。
在结账时,她面色镇定拿起一盒东西,正反面查看。
她扮演一个很有购买经验的人。
实则,她羞得耳朵都红了。
同居意味着什么,她能不知道吗?
他们几次三番亲密无间,却都没有最后一步。
她还一直以为要等她毕业,但现在这个‘同居’,她觉得是一种提前的心照不宣。
她没有不愿意。
但她知道,要保护好自己。
言澄站在柜台前,心跳紊乱,思绪也紊乱,平日里熟悉的汉字此刻需要很艰难地阅读才能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她蹙起眉心,很纳闷。
这东西不应该有尺寸吗?
怎么没看见呢?
言澄也不太懂,有尺寸这件事也是她自我定义的,因为不是说…每个人不一样吗?
算了。
随便了。
她放到结账台上,结账。
她还要了一个五毛钱的袋子,把零食和小盒子一股脑装进去,栓起口,塞进托特包里。
她上车后,将包抱进怀里:“我买点零食。”
金茂坐在车辆前排,顿了几秒,侧头:“言小姐,家里的零食需要补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行。”
言澄舔了舔干燥的唇,笑:“我知道!我这不是路过,顺便嘛!”
她手指别了一下头发,又抱住怀里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