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境界,乃一处神秘莫测的灵魂囚牢,深藏于凡人心脏之中。此境界非凡人肉眼可见,亦非凡灵所能察觉。唯有在特定的禁术作用下,灵魂方能被禁锢于此,沦为其主宰的俘虏。
在安魂境界中,灵魂如同漂泊于无尽黑暗中的微光,孤立无援,无法与外界的躯体产生任何联系。此地乃为专门存放和囚禁灵魂的所在,黑暗深沉,四处寂静,宛若冥界的边缘,令人无法分辨时间的流逝,亦无法逃脱其束缚。灵魂在此境中时常处于无意识的游离状态,唯有被外力唤醒时,方可短暂觉察到自己的存在。
安魂境界一旦形成,宿主便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灵魂被囚,心神无力,仿佛被禁锢于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唯有占据者能够自由出入此境界,掌控被囚者的躯体行动。而囚禁在其中的灵魂,需默默等待那微乎其微的解脱机会。
匡孝辙从无边的黑暗中缓缓苏醒,从深渊中挣扎而出。耳边的寂静犹如厚重的幕布,将他的意识层层裹住。他的呼吸略显急促,心跳逐渐恢复,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他努力睁开双眼,意识如同潮水般慢慢回涌。周围依旧昏暗不明,模糊的轮廓逐渐从黑暗中浮现,他的身体依旧沉重如铁,四肢似乎不受控制,但那种深埋在无尽虚无中的感觉,终于在一瞬间散去。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像是挣脱了什么无形的束缚,整个人骤然从迷离的混沌中回归现实。
“我……这是在哪里?”他轻声自语,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确定与茫然,犹如置身于梦魇与现实的交界处。
“这里是何处?!”匡孝辙清醒过来,只觉四周无尽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深陷一片无底深渊,心神愈迷惘。纵使他奋力嘶喊,那声音也不过在虚空中徘徊回荡,似被这黑暗吞噬,终究无声无息。眼前没有光明,耳畔也无风声,一切都仿若死寂。
就在这时,忽有一道低沉的男性声音打破了这无声的境地,语气轻佻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别喊了,这里是安魂境界。此处,唯有你一人。”
匡孝辙眉头紧锁,心中泛起一阵不安,四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环顾四周,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焦躁,问道:“安魂境界?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悠然自得的冷漠:“安魂境界,乃一处存放灵魂的禁地。它存在于你的心脏之中,却非凡人所能知晓。如今,你的灵魂已被禁锢在此,无法触及外界,更别提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匡孝辙愣住,心中顿时泛起无数疑问与恐惧。他目光急切地在周围搜寻着,想要找到那声音的源头,但那无尽的黑暗仿佛吞噬了所有希望。“我的灵魂?你囚禁了我的灵魂?”他试图平复心情,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男人的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不错。你的灵魂现在只能在这片黑暗中游离,无法与躯体产生任何联系。换句话说,除了我,没人能动用你的身体。而你,则只能在这安魂境界中,困守一隅,仿若被关在冥界的幽暗牢笼。”
匡孝辙感到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浸透四肢百骸。明明这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陌生?他握紧双拳,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将我囚禁在这里,又为何还要费力解释这些?”
男人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我不过是想让你明白,你已无力挣脱。至于我所要的,自然是利用你的身体重塑我的力量。等时机成熟,我自会离开。只是,这段时间,你恐怕得习惯这种被困在心灵深处的感觉了。”
匡孝辙猛地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四下环顾,却只见黑暗如潮水般将他包裹。他紧张地环顾四周,想寻觅声源,却什么也看不见。凭着直觉,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来自背后,他急忙转身,目光落处,只见一缕若隐若现的白影,瞬间消失于黑暗之中。匡孝辙心中一惊,喝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那声音低沉而不紧不慢地笑了笑,似乎对匡孝辙的紧张颇为欣赏:“我?我名邬琊,曾为两百年前最强大的巫术师。可惜,世人忌妒我之强,合谋将我打得半死。为了苟延残喘,我令妹妹施展巫术,将我的灵魂封存下来,只待那命中之人现身,助我重生。而你,匡孝辙,正是我等待已久的那命中人。”
匡孝辙胸口一闷,愤怒夹杂着疑惑在心中翻涌不休。他双目锐利,死死盯向虚无的黑暗,厉声质问道:“为何?为何偏偏选择的是我?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故将我囚禁于此?”
黑暗中,邬琊那低沉而讥讽的笑声再次传来,声音悠扬而散漫,仿佛早已预料到匡孝辙会如此问。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何是你?呵,匡孝辙,你真以为自己乃凡夫俗子,毫无特殊之处吗?”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可是能承载我灵魂重生的命定之人,与你的相遇早已注定。至于为何选中你,这个问题嘛……”邬琊顿了顿,忽地声音一变,带着几分戏谑与嘲弄道,“这你要去问我那位亲爱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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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匡孝辙眉头深锁,心中一沉。他一瞬间便捕捉到了邬琊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但随即感到更加困惑。邬琊提及的妹妹是谁?自己从未见过或听闻过。匡孝辙压下心中的惊疑,冷冷问道:“你所言的妹妹是谁?我从未听闻,与你们兄妹更是毫无瓜葛,何以让我去问她?”
邬琊再度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不屑与冷漠:“呵呵,当然,你不知晓她。她隐匿于世,操纵着一切,而你不过是她精心编织的棋局中一颗棋子罢了。”
匡孝辙心中愈不安,仿佛有无形的网正在他周身收紧。他强自镇定,冷声道:“她究竟是谁?你倒是说个明白。”
邬琊并未正面回答,反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说道:“不必急于知晓,时机到了,自会相见。”
匡孝辙心头猛跳,见询问无果,再次怒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究竟是何时潜入我体内的?”
邬琊冷冷一笑,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屑与讥讽:“还记得那名叫花筱筱的姑娘递给你的那盏茶吗?那茶水看似寻常,却早已被下了控心蛊。你一饮而尽,便将我之蛊毒尽数纳入体内。那茶水中,所藏的不止是普通的毒蛊,乃是我心脏之精魄、灵魂与蛊毒的精炼之药粉。你将其饮下后,我的灵魂便随着你的血液流入心脏,自此,我便可轻而易举地掌控你的身体,游走于你的每一寸血脉之间。”
闻此言,匡孝辙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胃中翻涌不止,脸色煞白如纸。他低头喘息了片刻,竭力压下心中的那股不适,脑海中却翻江倒海般涌现出诸多疑问:原来那控心蛊竟是那时下的药!难道阚文清和他们是一伙的吗?可显然邬琊对他们并不熟识,毕竟这家伙可是两百年前的人物,怎么会和他们有关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绪纷杂,匡孝辙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峻。他狠狠攥紧了拳头,仿佛要从这片迷雾中撕开真相。他眼神一沉,冷冷问道:“原来如此。那你究竟有何目的?侵入我的身体,你想要达到什么?”
邬琊冷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与不耐:“当然是为了重生。我前世虽为最强巫术师,却未曾真正体会到那无上权力带来的快感。如今,借助你的身躯,我将重新降临世间,登上巅峰。”
匡孝辙听罢,眉头紧锁,心中疑云丛生。邬琊的话语自相矛盾,令人费解。若他真是两百年前的最强巫术师,又怎会言及未曾体验那权力与力量的滋味?思及此,匡孝辙心中不由得生出疑虑,目光中透出几分警觉,冷冷问道:“你方才所言,甚为矛盾。既然你自诩为当世最强,为何又说未曾体验这力量的快感?莫非,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吞噬我的灵魂,占据我的身躯?”
匡孝辙的质问如利剑直指邬琊,言语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与愤怒。此刻,黑暗中那道模糊的身影忽然停顿了一瞬,随即,一声轻笑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些许玩味,仿佛是在嘲弄匡孝辙的天真。
“呵呵……你倒是想得周全。”邬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我早已强大,世间能与我匹敌者寥寥无几。但‘最强’二字,不过是力量上的名号,我虽掌握无上巫术,却未能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权力与主宰一切的满足。为世人所妒,反被他们围攻至死,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他顿了顿,语气中忽然带上了几分冷冽:“至于占据你的身躯……匡孝辙,你以为我愿永远待在他人身体中吗?你不过是我灵魂重塑的媒介,一具暂时寄托的躯壳罢了。待我的肉身重生,那时,便是我彻底归来的时候。”
匡孝辙冷哼一声,眼中仍带着不信:“那你为何不干脆吞噬我的灵魂,彻底掌控我的身体?如此一来,不是更为方便?”
邬琊的笑声更为轻佻,仿佛对匡孝辙的提问极为有趣:“吞噬你的灵魂?呵,那只是下策罢了。我的灵魂如今虽存于你体内,但它终究与我本体相连。你只是我的过渡,而非终点。若我强行吞噬你的灵魂,非但不能助我重生,反而可能断绝我与本体的联系,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我岂会冒此风险?你不过是我重归巅峰的桥梁。当外界我的身体重塑完毕,我自会离开你的身躯。但这前提是,我们需要找到控心蛊的解药,那才是关键,此解药,乃是你被囚禁于安魂境界之下的唯一解救之法。此药由我自己的尸灰所制,正是凭借此药,方能将我的灵魂重塑于人身之中。唯有将其服下,才能解除蛊术之束缚,使你重获自由。若无此药,你的灵魂将被彻底囚禁在此处,永世不得离开。”
匡孝辙听后,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紧紧握住拳头,语气中透出一丝焦急:“那么,我还有多少时间?”
邬琊依旧带着那份从容的语调,悠悠说道:“如今,我已能完全掌控你的躯体,虽暂无时间上的限制,但你须知,每一次的控制都会消耗你的寿命,削减你存于世间的时日。”
匡孝辙闻言,心头一颤,脸色骤然惨白。他虽极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恐惧,然手心却已不自觉沁出冷汗。邬琊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笑一声,语调依旧平缓,却透出几分阴冷与安抚:“你也无需过于惊慌。我不愿与你同归于尽,毕竟,若你身死,我也无法留存于此。”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了些许算计:“既然如此,不若我们达成协议。我借用你这副躯壳之时,会竭力寻求控心蛊的解药,助你保全灵魂不被吞噬。而你,只需暂时承受这片黑暗,安居于‘安魂境界’中,待我找到解药,便将这身躯还于你。”
匡孝辙冷哼一声,虽心中愤恨无比,但此时已被囚禁于安魂境界,别无他法。他强压怒火,沉声道:“你以为我会轻信你的话吗?你不过是想利用我完成你的重生罢了。”
邬琊不急不缓地笑了笑,声音温和得宛若春风,竟带着些许蛊惑:“信与不信,全由你自己抉择。但若无我相助,你便只能永远滞留于这片黑暗之中,无力反抗。倒不如暂且与我合作,留住你最后的一丝希望。”
匡孝辙虽心生不甘,却知眼下情势无法逆转,只得咬牙应下:“好,我与你合作,但若你食言,我绝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邬琊笑意愈浓:“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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