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把自己扮演成小猪。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玩角色扮演?”江肆年他笑起来时挑着眉梢,连带眉峰下的那颗痣都微微上扬,“实不相瞒,我喜欢你穿制服的样子,最好是学生装。”
“滚,变态吧你,玩得挺花啊。”
“脾气好爆,我好喜欢。”
“神经病。”迟岁没好气地骂道。
江肆年肚子饿得咕咕叫:“同桌,我想吃苹果。”
“吃屎去吧。”
他可怜巴巴地凝望着迟岁:“我是病人。”
迟岁忍了忍,去厨房拿了个苹果丢给江肆年。
江肆年抱着苹果,眼神带着怨气:“你就这样给我?”
“什么意思?”你还想要哪样?
江肆年无理命令:“削皮啊!”
“我他妈削你。”迟岁忍无可忍。
江肆年又搬出了“我是病人”的说法,借此卖惨。
迟岁叹了口气,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用指尖磨了磨刀锋,检查它是否锋利。
而这一幕在江肆年眼里十分恐怖,就像是准备刺杀自己的人在磨刀。
江肆年一下从床上坐起,手撑着床单,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同桌……你干嘛?”
“削苹果。”
江肆年松了口气。
迟岁不喜欢吃水果,也很少削苹果,动作自然有些生涩。一刀下去,削了一大块果肉下来。
削到最后,白白的果肉一点不剩,只留下黑黝黝的果核。
江肆年望了望面前光秃秃的核,语塞:“……你就给我吃苹果核?”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那你吃屎。”
“……”江肆年可怜兮兮地挑出核边的一小块果肉。
“喻澄志本来也想来的,但他听写没合格,被周俐抓到办公室重新听写了。”
江肆年不可置信:“你合格了?”
“嗯,抄过头了。”
闻言,床上的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果然,你还是老样子。”
迟岁站累了,干脆坐倒在江肆年的床上,忽而没由来地问:
“江肆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我变了呢?”
“很正常,人不可能永远不变。”江肆年啃了口苹果。
每说一次“永远”,都好像是在预支未来。
迟岁咽了口口水,终于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
“那如果是我欺骗了你呢?”
人都厌恶欺骗,然而生在俗世,又不得不学会圆滑、欺骗别人。
迟岁突然很怀念从前,少年疏狂,且拔剑狂歌,淋漓快活。真想向从前借二两骄傲与坦诚,做成药引,治一治自已现在的庸俗病。
好想吞一口阻绝痛苦与疲惫的胶囊,在一个个试图逃离的瞬间归属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