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江肆年一拍手,“那十五根烟是我丢的。”
迟岁:“?”
“当时没注意烟头快吸完了,差点烧到手。”
迟岁眼神充斥着不善:“原来你就是把我害的这么惨的幕后真凶。”
那个让他恨了一上午的罪魁祸首,居然就是他亲爱的同桌。
“我就说怎么这么巧,连烟头的数量都……哎,同桌,别打脸,别打脸!”
教室内,久久回荡着江肆年的哀嚎。
……
第二节下课,迟岁被周俐像押犯人一样押进了广播室。
临走前,他时不时回过头来,愤恨地望向江肆年,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次迟岁没有擅自篡改检讨,而是毕恭毕敬地重复着周俐教他的客套话。检讨的内容大概就是他身为高中生,不应该在校园内吸烟,更不应该明知故犯,浪费了老师的一片苦心。
而江肆年刚挨完打,老实了许多,在座位上坐得十分端正。
真是不打不老实。
周俐满意地表扬他:“别讲话了,看看江肆年怎么坐的,再看看你们!”
迟岁顿时感觉,他迟早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同桌打死。
在老师面前装的倒挺人模狗样。
迟岁越想越气,趁着周俐在台上训话,伸出藏在桌下的腿,踹了江肆年一脚。
“哎——”江肆年被踹得板凳一偏,差点连人带椅摔倒。
周俐显然不满:“江肆年,刚夸完你,你鬼叫什么?”
“我同桌踹我。”江肆年指着迟岁告状。
迟岁万万没想到江肆年会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立马坐正。
“踹什么啊,人家坐得好好的。”周俐难得没有偏心一把,认为是江肆年在无中生有。
江肆年有苦说不出,只得默默捂着受伤的腰部,把疼痛内化于心。
气归气,迟岁还是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
“今早烟瘾上来了,糖吃完了,就顺手抽了一点。”
你那叫一点吗?
“我都担心你会抽死。”迟岁脑补着江肆年会不会有一天因为吸烟过度而亡。
“你对我的关心我收到了,目前还健在。”江肆年冲迟岁比了个心,眼里含着笑意。
“你死的那天,记得喊我去吃席。”
“一言为定。”江肆年突发奇想:“我要是死了,你会哭吗?”
“会。”
江肆年刚被感动,又听身旁人说:“只不过是喜极而泣。”
“……”
他就知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
“先说好,你可不许在我前面死,谁先反悔谁是狗。”江肆年伸出小拇指,示意对方拉勾。
尽管这个行为十分幼稚,迟岁还是配合地伸出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