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澄志知道迟岁的家庭住址,带着江肆年走到一号楼下面。
跟在后面的江肆年忽然有一种强烈的落差感。
原来关于迟岁,他什么都不了解。
家庭住址、兴趣爱好、过去的经历……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喻澄志,他恐怕连迟岁的家门都摸不到。
更别提迟岁的去向了。
两人上楼,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倒是隔壁的邻居先开了门,打量了两人一番:“别敲了,这家的人都不在。”
不在家?
那能在哪?
邻居继续感叹:“也不知道这家的人怎么回事,父子俩天天吵架,有几次还从家里打到外面,弄得楼梯道都是血……”
闻言,江肆年愣了愣。
他没想到迟岁和迟意鸣的关系这么恶劣。
即使是打架那天,迟意鸣看样子也是喝醉了酒,可现在看来,平时似乎也差不多。
江肆年难以想象迟岁是在什么环境下生长的。
他活得太苦了。
心脏一阵阵地绞痛,眼前仿佛是一场盛大而荒诞的梦。
耳边再次传来邻居的议论:“不过这家人也是个奇葩,父亲被儿子打得住了院,儿子天天夜不归宿,这几天都没回过家了,也不知道跑哪浪去了。”
江肆年没听下去,拉着喻澄志转身就走。
“你知不知道迟岁经常去哪里?”
“附近的酒吧或网吧?”喻澄志猜测,同时拿出手机打字,“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江肆年这才想起自己没迟岁的联系方式。
这同桌当得也太失败了,连个企鹅号都没有。
然而消息发出后,却石沉大海。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看来只能一处一处找了。”江肆年提议。
接下来,两人挨个把附近的网吧和便利店去了个遍,包括迟岁最常去的一中后街的黑网吧,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江肆年不死心,又带着喻澄志去周围的酒吧寻人。不知不觉中,一下午就这样过去。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两人决定先去吃饭。不管怎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喻澄志胃口大,一口气把菜单全点了一遍。江肆年则只点了一份清粥。
“唉,年哥,我没看错吧,那是什么?”喻澄志忽然颤颤巍巍地指向江肆年身后。
“嗯?什么?”江肆年不解,继续干饭。
“你回头,你回头。”
他闻声回头,对上教导主任犀利的眼神。
“逃课?”教导主任正冲“业绩”,毫不犹豫地将两人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