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岁犹豫了几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朝台上走去。
江肆年笑眯眯地说:“我的男朋友他比较害羞。”
如果换作平时,迟岁一定会笑着骂一句“去你妈的害羞”。但此时此刻,他更多的是感动与不知所措。
只见台上,江肆年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纯银钻戒。
“怎么样,阿岁小朋友,你愿意把余生托付给我吗?”
男人勾着一双桃花眼,轻笑之间便能把人的魂勾走,顺着薄唇往下,能看见他分明的喉结及性感的锁骨,无形中散发着说不出的魅力。
迟岁极力控制住想哭的情绪:“江肆年,这是求婚吗?”
江肆年郑重其事道:“是,我在跟你求婚。”
字字铿锵,停泊于迟岁心上。
说着,江肆年就要单膝下跪。
问世间情为何物,竟叫高傲者俯首称臣。
迟岁连忙拽住他,哭笑不得得看着对方:“不用跪。”
江肆年一脸严肃:“这可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求婚,得正式点。”
台下,观众席瞬间沸腾:“答应他!答应他……”
其中,就属苏池叫得最大声。
见状,迟岁凑在江肆年耳边,小声道:“底下这么多人,我不答应肯定下不了台,你是想逼我答应吗?”
“对,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哪是求婚?
分明是逼婚。
迟岁哭笑不得,哑声道:
“我答应。”
他当然可以诚挚地回答江肆年,早在接吻的那一刻,一切答案就皆已成定数。
爱意永不落幕。
他曾被人们视作异类,在日渐崩坏的世界,饱受源源不断的恶意。回首残至糜烂的过往,怎叹似玩偶般惨被束缚。
可他不是笼中鸟,而是苍穹与树,既坚定又自由。从今以后,他不再是任言语摆布的玩偶,他只听从自己的内心。
话音落下,江肆年小心翼翼地握住迟岁的手,往右手的中指上套戒指。
迟岁垂首,轻声道:“感谢你陪我走过春夏秋冬,与我悲喜共度。”
此生唯一一次义无反顾的狂奔,一定要冲向对的人。
自此,他们裸露了所有的真心,平摊掉所有苦难。唯愿再续人间,不负这场遇见,与彼此岁岁年年。
-
求婚成功后的几天,江肆年趁着假期,和迟岁回一中探望老师。
两人到学校时,一中的学生正下课。大伙看见两个相貌极其出众的男人,激动得围着两人问东问西。
有个男生欢呼雀跃:“你们是朋友吗?”
“是。”江肆年抢先答,“是男朋友。”
迟岁恨不得堵上江肆年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