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别长剑随行的侍卫,面容凶神恶煞,浑身肃杀之气,在充满神性的廊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俊朗冷淡的玄袍青年迎面而来,正被僧人尊敬地带着往前方而去。
“央王殿下,这边请。”僧人双手合十,时不时出言解释墙壁上的神佛。
陆朝央偶尔散漫颔首。
他不信奉神佛,自然也对这上面的不感兴趣。
两廊分割,相距一条手臂长短的小池,池中种着莲花。
周围一排排人跪在地上,等他们过去。
唐袅衣小心地藏着自己,不想被陆朝央看见。
行在古雅长廊中的陆朝央,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角落,埋头只能窥见头顶的女子,负至身后把玩玉佩的手指一顿,脚步骤然停下。
前面讲解的僧人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池生得正好的千八瓣重莲,中央立着卧莲持玉瓶,面容温慈的神像。
僧人误以为他是对此神仙感兴趣,便解答神像由来。
直至僧人讲话,他都纹丝不动地负手而立,目光幽凉地凝望前方。
僧人含惑地转头看去,除了神像,便只有对面跪拜的一群人了。
就当僧人疑惑时,陆朝央平淡地收回视线,继续朝前往行去。
僧人随行跟在他身旁继续讲解。
人群渐渐远行。
谷荷松口气。刚才央王面朝这方看来时,她险些就要软下了。
央王可是出了名的凶煞之人,身上染的血,听说都比面前的池水多。
缓和后,谷荷想悄然埋怨几声,遂转头,却看见比自己面色还虚脱的唐袅衣。
笑道:“你怎么比我还胆小。”
唐袅衣对她笑了笑站起身,薄春衫被汗浸湿了,紧紧地贴在后背有些难受。
刚才她垂着头都能感受到,陆朝央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极具侵略。
他看过来的目光,让她想起此前在府上,陆朝央给自己那块玉佩时说的话。
最初她以为陆朝央是要让她做什么,但过了这般久,他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不知道陆朝央是什么意思。
谷荷见她转头看着远去的那群人,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走罢,别想了,去找顺子他们。”
唐袅衣转过头颔首。
松柏盆栽摆放清雅的园中,不少人都围成一团,手中拿着细长的绳子,欢呼声此起彼伏。
唐袅衣好奇,探头进去:“他们这是在玩什么?”
谷荷对她得意地挑眉,随后双手作喇叭地大声道:“都让让,我袅姐来了,她是南江人,比你们都会。”
会什么?
唐袅衣震惊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