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袅衣小跑奔过去,停下脚步,眨着眸道:“少师,我带你去找它。”
季则尘颔首,乜斜面色难堪的陆朝央:“走罢。”
唐袅衣心下微定,眼含歉意地转头,对陆朝央行礼欠身:“多谢央王殿下扶奴婢。”
此话是说给季则尘听的。
说完,她捉起裙摆跟上季则尘。
身后的陆朝央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冷盯两人的渐行渐远的背影。
良久,直至两人身影不见,他倏地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连着剑鞘插进树干中。
“季则尘!”
·
现在季则尘好似不悦?
唐袅衣跟在他的身后,发觉一路行来,不少的人向他行礼,他都没有停下脚步。
熟视无睹的冷凉,她还是头次在他身上看见。
难道是因为刚睡醒,所以情绪不稳?
唐袅衣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至单独的院落。
进去后,季则尘的脚步骤然一停,她险些一头撞上去。
堪堪停下脚步,还不待抬头,她的手腕被便被遽然捉住。
门应声阖上一面。
唐袅衣背靠着门,掀起水漉漉的杏眸,迷茫地看他,腰被桎梏地压在门上。
“时奴?”
他面无表情睨着她的脸,忽而屈起如一截白玉的骨节,抵在她的下唇上,没有回应她。
温柔的压迫比刚才,面对陆朝央更为危险。
唇瓣上的手指,似有种想要将她的下唇按出血的错觉,然他却并未用力。
他温柔的声线如常:“你和他在做什么?”
唐袅衣心道不妙,唇边梨涡浅浅地露出甜笑:“刚才不甚踩滑了,央王扶了我一下。”
这句话说得毫无撒谎痕迹,自然得连她自己都信了。
但季则尘似并未信,只抬起淡色的眸望着她。
就在唐袅衣脸上的甜笑,快坚持不下去了,他才垂下手,似笑地道:“你想帮他怎么对我?”
他,听见了?
唐袅衣紧张地颤了颤眼睫:“没、没有,我怎会对少师动手,我们才是一条道上的人,怎会有这种心思。”
她连时奴都不敢唤了,后背浸出冷汗,低下头盯着足尖掩饰慌张。
季则尘目色沉沉地定看她低垂头,露出微红似血的耳尖,软玉面似清丽芙蓉。
忽然,他忆起刚才在那条小道上,她也是这样被陆朝央圈在怀中。
那双手放在什么地方……
他的视线沿着耳尖,落在仅用红绳系勒出的纤细楚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