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乜他一眼,到底没忍打击他的慈父心肠,说出孩子聪明白净多半是随母亲的事实。
但好兄弟怕老婆总归不是个事儿,魏蛟道:“你媳妇不让你喝酒,你就不喝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怕她了,我给你说,男人才是一家之主,要做什么事儿还容不得女人家置喙,以小见大,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当主帅,你却只能当将军的原因。”
宋辽略一愣。
魏蛟劝人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他抬手用马鞭的鞭杆轻点宋辽的胸口,用推心置腹地语气道:“在家,她都是看我脸色行事,我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你再想想你在家的地位。”
不愧是主公。
但落到自己头上,宋辽一张黑脸却露出为难之色:“那阿月要是不要我进房间怎么办?”
魏蛟嘴角一撇,你就这点出息。
“她把门关了你不能推开、踹开,再者你还不能从窗户跳进去吗?”
宋辽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不过魏蛟也懒得和他再说这些了,他还要回家吃饭呢。
他一夹马腹,往北街走了。
宋辽在后面喊:“主公,后日是我闺女百日宴,你记得来啊。”
——
皮靴跨进鹿苑。
“君侯回来了。”旁边传来温煦好听的女音。
魏蛟扬扬头,矜傲地嗯了声。
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走进屋内,瞧见桌上摆了盘酱牛肉,便想去拈一块放进嘴里。
手还未碰到,装酱牛肉的盘子就被提前端走。
魏蛟皱眉看向罪魁祸首。
萧旻珠:“君侯先去洗洗手,热水已经打好了。”
心说不洗手直接拿手抓吃食是什么毛病。
魏蛟瞪了她一眼,之前哪有人这样管过他,都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萧旻珠波澜不惊地回看他。
视线交错,魏蛟率先移开眸子往里面走了。
好半会儿,他才走出来,将湿漉漉的一双手摆在萧旻珠眼前,淡淡道:“洗干净了,现在可以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