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没有看见你。”
她抓着房门把手的手指突然卸力,松懈下来,后退一步,背靠着门框,“裴川,对不起。”她低垂着眼眸,盯着地板,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把这碗醒酒汤端进去喝了吧。”他顿了顿,“我走了。”
他甚至没有把汤递到她的手上,只是默默地和她保持着距离,那碗汤,就稳稳地放在走廊靠墙的储物柜上。
“不需要喝醒酒汤,我没喝酒。从你一进门,我就看见你了。”无论他如何遮掩,岑宁一眼就认出来了。
“裴川,你回去吧,你在国内还有很多事情。”她说。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裴川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她的眼睛,“宁宁,我还没有同意分手。”
岑宁蓦然抬起头来,霎时撞进了那汪幽深的湖泊中,蹲下来的那一刻,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裴川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他就站在她身前,手指却不敢触碰她。
怕她不舒服,怕她讨厌他。
就像当初他知道,岑宁对他的感情并不深时,他也忍不住答应了。
她现在想要放弃,想要逃走,裴川绝不可能放手。
蹲着的岑宁只觉身体一下子腾空,整个人被扛了起来,又轻柔地落入柔软的床,还有倾压而上的身躯,以及落在脸上的泪痕上的细细密密的吻。
她有些痒,情不自禁地向后缩了缩,可背后就是床垫,哪里有地方躲,于是她开口叫他,“裴川……痒——”
身上那人动作停顿下来,下一刻,便又抓住了机会,争夺着那处空隙。
双唇之间,密不可分,他轻柔地吻着,另一只手将黏在她脸颊的发丝拂到耳后。
岑宁只觉得大脑都已经停止了思考,沉溺在这温柔乡中,轻轻的配合着他,回应着。
可那男人哪里是能受得了刺激的,不过是个细微的回应,便让他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刚刚还十分适宜的温度现在看起来有些高了,两人的身上都折腾出了一身薄汗。
一吻终歇,间隙之中,他轻轻将她的耳珠含入口中,“不要再说分手了,好不好?”
岑宁从未觉得耳垂那里是如此敏感的地方,她的头脑混沌,脚尖绷直,无知觉地点头,答应他。
裴川终于松了一口气,黑发埋入她的颈窝,落下一吻又一吻。
黑夜中,不知是谁叹了一口气,手臂抬起,轻轻拥上另一人。
我不会爱人,你教教我,好不好?
第二天很早,岑宁就醒了,她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她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臂,转头看了眼旁边,空空荡荡的,唯独被窝里还留有温度。
她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想叫人。
只听见浴室的锁头咔嚓一声响。裴川从里面走了出来,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头发上的水珠落下,洇湿了一块布料,胸膛几乎要裸露在外面,起起伏伏的线条若隐若现。
两人眼神对视上的那一眼,岑宁“腾”的一下滑入被窝,遮住自己的眼睛,把大半个头都埋在了被窝里,仅仅露出来的耳垂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