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元熵笑道。
“小姐,我可以想法子让你回去。”华春认真的神情让许元熵犹豫瞭。
她有想做的事情,但是能成之日实在太远瞭,远到她看不见。
许元熵动瞭退缩的念头。
“你真的好厉害,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好瞭。”若是如华春一般不动摇,前世那些事情或许就不会有。
华春心疼地看向许元熵,自己有记忆起,许元熵是摇篮裡一个女婴,府中人都不喜欢她。
一开始老夫人也不喜欢她,在她七岁背著大房五岁的小女儿尸首从山裡走回来后,老夫人才开始关注许元熵。
老夫人清楚知道许元熵没有杀人,她是被冤枉的。
被人没来源的欺负,这个傻子还对那帮人笑替他们找理。老夫人或许是看不下去瞭,就把许元熵带在身边。
老夫人接纳许元熵那一天,是华春最开心的一天。
“元熵,你不必像我一样,你隻需做好自己。我会一直陪你。”华春是孤女,除瞭老夫人没什么牵挂。
后来她自己找瞭一个,一直到现在都没打算放掉。
许元熵强忍著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华春之真情,予寒中万两炭。
风平浪静后,天阴不见日。
过瞭来日,许元熵该回去女子监,这一日许慎宁也在。二人有那一刹的眼神相触,不过瞬息便各自躲开。
许元熵一溜烟跟著许安窈上瞭马车,脑中挥之不去许慎宁的模样,他瘦瞭,脸色很差,唇上没眼色,像是大病之人。
“四妹妹,你在想什么。”许安窈见许元熵发呆,好奇询问。
“……无事。”许元熵故作晕车般拧眉。
许安窈:“你瞧我,都忘瞭你不会坐车,姐姐不扰你瞭。”
许元熵靠著车窗,一语不发。
到瞭女子监二人也没说什么,下车时许安窈伸手去扶许元熵。
衆目睽睽之下,许元熵不好躲开,搭著许安窈下来。
这一幕被紧跟著一起来的吴二姐瞥见,眼中不满之情快要溢出来。
“啧,几日不见还学会使唤人瞭。”刘归蓝察觉吴二姐的情绪,于是顺著她的不满说道。
吴二姐深深吸气,“你忘记上次的事情?”
“没忘。”一提这事,刘归蓝就觉著这小腹在隐隐作痛,忍不住用手去安抚。
“二姐,明日有好戏看。”刘归蓝笑起来眼睛都快没瞭,弯弯的一条缝。
“什么事?”吴二姐被勾起兴趣。
“这事定能让您出口恶气。”刘归蓝依旧卖关子。
不过话这样说,吴二姐也知道这戏该谁去唱瞭。
许元熵很不舒服,这两人的视线是不是太明目张胆瞭,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蛐蛐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