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这般想,老臣不过做瞭该做的。”许容德连忙接话,千错万错都不该是皇帝的错,这是许容德为官之道。
“朕记得老师傢中有姑娘准备出嫁,老师不在京城许久,怕是不知这城中人杰。”赵申忽的打开话匣子般说得起劲。
“老师新官上任,烦忧之事多也。朕知英雄豪杰多也,不如给老师找个女婿。”
许容德也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怎么就开始谈婚论嫁瞭。
“就……秦王世子。”
“……”
许容德愣住瞭,以为听错,睁著眼睛直愣愣盯著皇帝看。
“老师,你可万万不能听信那些风言风语,世子谢贞怎么著也是为百姓谋福。”
此话中之意许容德自然听得明白,谢贞那些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烂人怎么瞭,他可是为瞭朕的江山出力瞭。
御书房内突然陷入一阵死寂,许容德从椅子上起来跪倒在地,“皇上,婚姻之事贱内早已安排,可惜皇上一片苦心,臣有罪。”
赵申本是靠著椅子,现在凑近桌前,右手托腮,眼中俨然有瞭不耐之意。
“世子谢贞是功臣,朕要赏他,老师不能扫兴不是。”
“老臣罪矣,但礼数在前,望皇上恕罪。”许容德结结实实磕瞭一记响头,赵申面色冷下来。
他坐在龙椅上,身著黄袍,微微啓齿,“本来世子就想要个妾做小娘,但朕觉得老师的女儿怎么能为人作妾,便向他劝说要个侧妃。”
“老师,你要朕难堪吗?”
最后一句似冰霜,入耳后脊背发凉,许容德沉默片刻后应下,“老臣定不辜负皇上厚望。”
闻言,赵申靠在椅子上,眉间微动有瞭几分喜色。
“老师回去吧,朕等著好消息。”
许容德面色凝重出瞭御书房,这哪是恩赐明明就是威胁。
世子谢贞要他许傢姑娘做妾?这不是在打他的老脸吗。他定是心怀记恨,此小人也,不过一时得势,待他做回过街老鼠,定要将今日屈辱一并还瞭。
眼下要紧之事,如何同夫人提起此事,窈儿是掌上明珠怎么能给那混账小子做妾呢!
许容德为此苦恼,回到府上就进书房闭门不出。
柳春扶见著反常,正要亲自去书房请官人出来被刘妈妈叫住,“夫人,有人来下聘书。”
柳春扶一听就皱起眉头,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没有媒人做媒也没有提前打交道,竟鲁莽地直奔府上下聘书。
“你可瞧清楚来人是谁。”
柳春扶心口有火烧起来,她就窈儿这么个宝贝女儿,什么痴人敢妄想。
“是……世子府的幕僚,好像叫程肃。”
刘妈妈细细回想。
正厅等候的程肃身后什么聘礼也没带,隻有手中红底黑字的聘书。
从边境回来之后谢贞就一直在屋裡不出来,后来皇帝亲自登门才请人出屋。
程肃不知道他们二人聊瞭什么,皇帝走后自己就被指派来许傢下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