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婷婷惊讶的看着我,“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事,是我……是我口误。”我立刻改口找了一个理由。
“姐,那个沈先生就是你在直播里说的前任吧!?”
婷婷反应了过来,“你们之间好遗憾呀!”
作为旁观者一阵唏嘘,但我的心底却实在是不好受。
失去了沈泽成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的伤口。
而且这个伤口现在还有愈严重的趋势。
“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就是有缘无分吧!只要舆论不再有热度,我就安心了。”
我深吸一口气,想从刚才的情绪跳出来。
可是沈泽成始终是我的痛,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提到他,我都是会一阵心酸。
现在我和他有过一段曾经,再也不是秘密。
所以有的客户慕名找到我,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和沈泽成有那么一点关系。
“那些客户的资料给我,我会做筛选再选择联系。”
“好,只是姐……”婷婷欲言又止。
而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很想挣钱,但是有些钱不是我们挣的,婷婷,你应该明白,他们很多人不是冲着我的作品,而是冲着我和沈泽成之间的关系。”
“恩,我明白。”
婷婷很聪明,一点就透。
而我看了一眼日期,也该是给父母打钱的日子。
我们家不算是贫困,但是这几年我妈尿毒症,每个月的透析,还要吃进口药维持病情,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检查。
一个月虽少需要五万块,再加上我爸爸前期做生意欠下来的三百多万。
家里的日子都是紧巴巴的,我爸妈本以为我嫁给唐哲,能背靠唐家那棵大树展展。
可是现在却闹到了结婚,父亲对我很失望,自从那天见面之后,我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
人不见可以,但钱我得尽快打给他们。
“公司账目完工资还剩下多少钱?”
婷婷问了一下财务之告诉我,“还剩下不到十五万。”
听到这个数目,我心底一凉,这几年的投入和产出完全不成正比。
要不是我画室的几个员工没有太强的物欲,他们绝对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拿着死工资了。
“姐,你家有困难就把钱拿走吧,兴许下个月画室就能开张了呢?”
婷婷是知道我家里情况的,也见识过唐哲瀚的混蛋,所以异常的同情我。
“我先取十万块,剩下五万用做画室的正常运行。”
“我们四个人在画室里也没什么开销,你是老板,有钱尽管取。”
婷婷微笑道,那笑意在潜移默化感染到了我。
而我也在心里改变了刚才的想法,“婷婷那几个有合作意向的客户资料都给我吧!”
人在困难的时候,和人民币低头也是无可厚非的。
只要不违法乱纪,伤风败诉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