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舒禾是她主动甩的。
想到这,戚钰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原来她和周舒禾分手快三年了,两年没有再见过。
自己已经变了许多,他呢?
戚钰从包里掏出一部新手机,插入张旧手机卡,确认能用后,便把那部旧的关机塞入包的夹层里。
顺手拿出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飞机平稳后,戚钰将折板放下来,把本子掀开摊在上面。
她在上面写了很多东西。
这是周舒禾的习惯,逐渐成为了她的习惯。
不知不觉离开了阴雨地,时间流逝,天际是一片太阳渲染的橙红,五彩斑斓的光晕打在机舱内,将戚钰的眼瞳照成琥珀色,像是颗漂亮的水晶。
一动不动许久。
戚钰犹豫着抬起手腕,最后把所有被墨浸染的纸撕掉,扔进了飞机餐盒里。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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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俩,周修明重情重义,周舒禾却是个淡漠舍得的人。
两年前,他从望港离开,便到藏区来开了一家民宿。民宿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前台与酒馆一体的木屋,另一部分则是花园餐厅和几栋住所。
在拥挤的古城,还算得上是家大业大。
民宿没有登陆任何一款软件,单靠店员用微信经营。
戚钰今早订的房,她到的时候下午两点,正好是开放入住的时候,店员先帮她将行李搬上楼,她在前台办手续。
她主动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出去还没回来呢,您是找他有事吗?”
还没回来?
戚钰没做停留,毫不犹豫地进了院子,打算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不知道周舒禾什么时候回,戚钰顾不上睡觉,晚饭用面包替代,放好东西后直接下楼。
前台对面是喝酒小憩的地方,她挑了个合适的位置坐着,便撑着下巴,盯着窗外,等待周舒禾身影的出现。
她用指甲去冰自己滚烫的耳后。
每有高挑的人经过,戚钰都要恍惚一阵,视线也模糊,耳朵听不清,心里的草稿也全部梗在第一句:“周舒禾,我是戚钰。”
然后呢?
然后是什么?
是开门见山,还是用她伪装过的话,我对周修明从来就没有过感情,我喜欢过的人只有你,但那样是不是太像个婊子了。
心里那根断线上的珠子还在不停往下落,戚钰根本没准备好。直到那人完完全全走了,而店里根本没来人,她才一霎回神。
周舒禾,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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