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年收回了手,转过头看向路时安,点了一下头,面上带着委屈:“有点儿疼。”
他的肩膀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穿着卫衣将伤口压迫着其实还还挺难受的。
只要一动,就会蹭到伤口。
路时安尽量不去关注那些奇怪的道具。
他对司槿年提议道:“既然我们不换房间的话,那就赶紧收拾一下先休息吧。”
“嗯,好。”
司槿年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看了看路时安他说:“小鹿,我想洗澡。今天晚上打了那几个人,感觉身上灰蒙蒙的,有些脏,而且我想把身上的血腥气洗掉。”
路时安轻轻的抿了下唇,面色有些担忧:“你伤口刚包扎完,不能碰水的。我怕碰水了会炎,那样不太利于伤口愈合。”
司槿年抬起长腿朝着路时安走了几步,垂下头:“想洗澡,小鹿帮帮我好不好?尽量不碰到水……”
路时安抬眸看向司槿年诚挚带着祈求的眼睛,突然就败下阵来。
“行吧,但是不能洗太长时间,上半身就用毛巾沾着热水随便给擦擦可以吗?”
司槿年弯了弯唇角:“可以的。”
他身上穿着的的卫衣不大不小,很贴身,以至于自己一个手根本就不太好给脱下来,还会一不留神就碰到肩膀上的伤口。
伤口上了消炎药,拉扯的时候就会有些疼。
司槿年就直接站在浴室门前,用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拉住衣角。
然后试图往上扯,他想要单手将衣服脱掉。
只是,他站在那里鼓捣了大半天,衣服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
他有些气馁,还有些伤心,撇了撇嘴,喊了一声:“小鹿。”
路时安本来就挺担心司槿年的,一直站在浴室里面,一边看着他的动作,一边放着热水。
“怎么了,司槿年。”
他放下手中的花洒,转过身,踏出了浴室,站在司槿年面前。
刚才司槿年没有提议让他帮忙脱衣服,他也就没有主动。
现在司槿年很显然是需要帮忙的。
司槿年低着头对路时安小声的说:“小鹿,我一只手脱不下来,还扯到伤口了。”
路时安点点头,凑近他,然后说:“松下手,别动了,我来。”
他的身高本就比司槿年矮了一些。
司槿年弯着腰,微微蹲下身子,任由路时安双手攥着他的衣角,往上拉卫衣。
路时安的动作轻柔缓慢,他怕动作太快,拉扯到司槿年的伤口。
呼吸都下意识的放的缓慢了。
司槿年微微蹲下的高度,视线正好与路时安齐平。
两个人的呼吸交替着。
路时安身上淡淡的香气盘旋在司槿年的鼻尖。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路时安清冷艳丽的眉眼。
路时安垂着眸子看向司槿年的衣服下摆。
顺着他的力道卫衣被轻轻松松的脱了下来。
司槿年没有感受到疼。
只是炙热的呼吸与滚烫的目光落在路时安的面门,烫的他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
给司槿年脱衣服的时候,那卫衣掀开的地方,露出来的每一块儿腹肌都是那样的完美。
路时安有些眼红与嫉妒了。
再说一遍,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这样的腹肌与人鱼线?
司槿年赤裸着上半身。
路时安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手底下的胸肌手感很好,他说:“进浴室啊。”
司槿年没动作,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
“裤子还没脱,没带干净衣服,进浴室了会打湿的。”
路时安看着宽肩窄腰大长腿,却一脸单纯温柔的司槿年,无奈的将手伸向了司槿年的裤腰。
小腹被人碰到,司槿年像是被电击一般,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还喘了一口气。
路时安伸着双臂,抬起眸子,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