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书认为,厉寒在医院里如此针对姜帆,甚至是嘴毒地怼了姜父姜母,肯定是姜楠在厉寒面前告状了。 晚上,他回了东方华府的陆家别墅。
姜楠正在卧室里,自己处理着手臂和腿上的擦伤。
陆淮书冲进来,一把猛拉住她的手臂,她手里的碘伏消毒液瞬间洒了出去。
那消毒液一大半洒在陆淮书的身上,可他不管不顾,进门就火气冲冲。
“姜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跑去我小舅面前说了帆帆和你父母多少坏话?”
“你怎么这么会耍手段呢?如此诋毁帆帆和你父母的形象,你就这么开心吗?”
“为了阻止我和帆帆在一起,为了把我永远留在你身边,你真是无所不用,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这些无理取闹的中伤,姜楠早已经不在乎了。
拾起那掉在地毯上的,还剩半瓶的碘伏来,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擦着伤口。
如今她已是差点就死过一回的人,外界任何因素都已无法掀起她内心的波澜。
陆淮书见她不吭声,又骂了许多难听的话。
她都不在乎。
唯有碘伏擦到自己的伤口处,刺辣辣的疼时,她才微微皱了皱眉头。
现如今,唯有肤之痛,那才叫痛。
外界的所有伤害,都已让她刀枪不入。
她擦完了手臂上的伤口,淡然地望向陆淮书。
陆淮书满脸的愤怒,“为了把我留在你身边,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你认为是我去小舅面前,说了姜帆和姜国栋和周佳茹的坏话?”
她大概也猜出缘由来了。
无非是厉寒在医院的时候,定是碰巧撞见了他们都呵护着姜帆。
身为小舅,厉寒可能教训了陆淮书几句。
他向来毒嘴,可能多怼了几句。
怎么就成了她去告状说坏话了?
陆淮书无比武断道:
“小舅骂帆帆和骂你爸妈的话,和你骂的原话如出一辙,不是你是谁?”
“随你怎么想吧。”姜楠把睡裙裙摆微微上提,去处理小腿上的伤口。
误会就误会,无所谓了。
她只想伤口快点好。
陆淮书还想找她理论,她斩钉截铁,“狗叫完了吗,狗叫完了就出去。”
“姜楠,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陆淮书不依不饶时,姜楠依旧眼也不抬一下地,擦着自己的伤口。
后面,陆淮书又说了许多诋毁她的,中伤她的话。
实在是吵死了,她顺手将手中的碘伏泼了出去,“滚出去。”
那碘伏波了陆淮书一脸,他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
摸着一脸的刺鼻的碘伏消毒水,陆淮书愤怒极了:
“姜楠,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这样把我捆在你身边又怎样?我一辈子都会不碰你。”
拿起手中的镊子,姜楠冷冷道,“还不滚是吧?”
“泼妇!”
“平日里装得柔软细腻,实际就是个泼妇。”
擦着脸上和身上的污渍,陆淮书愤怒离去。
人是走了,骂声却不断。
可绿茶婊也好,泼妇也好,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手臂上和腿上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身为孕妇,许多药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