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大家现,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缪音会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几个小时之后,又会出现。
她就如平常一般,懒懒的坐在秋千上饮茶,或者去花田里赏花。
但是,她会把大家都拉出去到古都的中心,放着大音响把畸变人们都吸引过来,再把他们丢进包围圈里,美曰其名锻炼他们。
她说,没有什么比实战更好的东西,如果你在战斗中不努力,那么面临的就是你或者你朋友的死亡。
那轻飘飘的话语和不顾他们死活的态度,最终演变成了让所有人在死亡的边缘跳舞。
而她则是坐在一个高高的地方,居高临下,赏花似的看着他们在下面拼死挣扎。
如果现他们赢得太轻松了,糜火就会变作利刃,成为敌方的一部分,来偷袭他们。
相比之下经验丰富的屠毫和能力强大的凌,和不需要在前线的尤文文宴书舟,就很少受到伤害,但是除此之外的其他人受的苦就多了。
尤其是新加入的几位,光是团队磨合上,就吃了大苦头,好几次异能都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然后他们就会听到高处缪音的嘲笑声。
古都变成了一个大型的演练场。
几乎每一次,到最后,他们都会累倒在街边,伤痕累累,靠尤文文一个一个治回来,才能勉强靠自己回去。
因为缪音不给他们回去的车,只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不怕把他们玩废吗?”庄园内,早早就回来了的屠毫问道。
“这就废了的话,也太没用了吧。”缪音玩着手上的佛珠,眼也不抬的说道。
“你也没有拿正常的水准来对待他们。”屠毫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又一次坏掉的衣服。
就连他,在这样的车轮战下,都受了好几次的伤,更别说那帮只能算花拳绣腿的家伙。
缪音:“我看你乐在其中。”
“我只是不讨厌这样的训练方法。”
对于屠毫来说,这样的战斗固然残酷又危险四伏,但却十分有效,在有一定保障的情况下,他很乐意去做这样的尝试来提升自己。
当然,如果是当初还是一个人的他,是绝不会做这样危害自己的事。
但是这样的想法,对于其他人来说多少还是有些困难了。
长时间的生命垂危和精神压迫,是很容易崩溃的。
谭灵已经骂骂咧咧好几天了,就连向来性子好的季元洲都已陷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
“不会太久的。”
说到太久这个词,屠毫就想起了那个每天都吵的不行的房间:“那个姓龚的,差不多也够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放出来?”
因为过于强大的听力,屠毫被迫听了好几次不该听的东西,什么“我错了”“对不起”“放过我”,简直是每一个字都能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现在一听到什么动静,屠毫都会自己悄悄跑出庄园,要不是限制于见咒,他压根就不会回来。
在这样下去,别说龚景明,他都要疯了。
“龚景明?啊,你提醒我了,我又忘记给他吃东西了。”缪音恍然大悟似的。
她眼睛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道,“明天吧,下午等我想起来了,再放他出来。”
屠毫:“……”
真倒霉。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缪音真的没有忘记龚景明,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