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
白言惊喜地站起来,靠近他,端详他的脸色,嗯,挺正常的呢,就是看见自己好像不太开心。
“你没事就好。”白言捏着自己的衣服,往旁退开一些。
沈浔想要迈出去的脚步迟迟没动,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此时看着有些冷淡:“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走吧。”
白言眼神暗淡下来,“嗯。”
他又退开了一些,但依然站在浴室门口的旁边。
沈浔要迈出去的腿始终没法抬起来。
“你回去坐着吧。”他道。
白言有好多话想跟沈浔说,他不是很想离开,想找机会跟他解释,解释他不是故意对沈浔发脾气也不是故意咬他的。
可是沈浔好像不愿意跟他说话。
漂亮又可爱的少年乖巧但又微微委屈地站在门边,时不时拿那水润可怜的眼睛偷看几眼过来。可爱的过分。
不理他的话好像下一秒就会愧疚而死。
沈浔的心跳慢慢又快起来,差点就要抑制不住大步走过去抱住他。
可是不行,现在这个状态太奇怪了,他不能轻举妄动。
白言不走,他就站在浴室门口不出去,仿佛这是一处安全地带,门外面有可怕的病毒。吸溜。
白言吸了吸鼻子,见沈浔不想靠近自己,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沈浔等了会,又去洗手台洗了把脸降降温度才回宿舍。
现在正好是睡午觉的时间。
沈浔一进去就上床,长腿两步并一步,从地上瞬移到了床上,跟躲病毒一样。
再次吃了闭门羹的白言:“……”
沈浔看到白言的头发,连忙转过身,闭眼。
“沈浔,那个……”白言在下面轻声试探了一句,但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要睡觉了。”沈浔背对着他说道。
“啊……嗯,好的。”
见沈浔是真的很抗拒他,白言放弃了。
他轻声退远,安静地去洗漱,然后回座位上拿了药酒。
药酒的味道很大,如果在宿舍涂需要散很久的味,白言拿着药酒出到了阳台去擦。
他涂药酒的动作很生疏,因为不熟悉,涂的又慢又乱,还弄得满手都是。
两个膝盖硬生生捣鼓了半小时才弄好。
白言擦了擦汗,坐在小椅子上歇息。
中午的阳光正好。
白言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缩在角落里发呆。
四周都很安静。
灿烂的阳光温暖着他,像是无私的母亲温柔地轻抚他的脸,将他轻轻拥入怀中细声安慰。
白言微微眯起眼睛。
此时此刻,他只与阳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