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只在赵家亲戚口中听过沈纾纭的名字,二人从未有过交集,她可以肯定,连照面都没打过。
如果仅仅是因为她身边的程越生,那也不至于看她像看夺夫仇人。
毕竟程越生是远近闻名的舔狗,舔了沈纾纭很多年,还没成功。
且沈纾纭方才还在调侃他的队伍中。
顾迎清满腹疑惑跟在程越生后面,随他在沙发上坐下,与他隔了一个人的位子。
一男子眼神暧昧地左右乱飞,让程越生介绍她。
程越生言简意赅:“她姓顾。”
连名字都不配被提及。
他人都懂了,应该又是个用来气沈纾纭的工具人。
看完程越生的热闹,才有人注意到沈纾纭一直没说话。
她绷着脸,一声不吭,待人发现异常,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之后,她猛地将自己手上的草莓掷出去!
对面墙上立即摔出一滩红色,混着果肉的汁水顺着墙体缓慢滴下。
一时间鸦雀无声。
先前的轻松气氛不见踪影,有人安抚沈纾纭,有人劝程越生服软,或是直言要他将那碍事的女的带走。
程越生自是泰然不动,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顾迎清不是傻子,知道沈纾纭针对她,但她猜,或许这正是程越生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只要程越生不发话,她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当个摆设。
她很擅长如此。
见顾迎清如此不识相,有人眼里已经毫不掩饰地流露厌烦。
“程越生,让她走!”沈纾纭嗓音沙哑。
程越生平静地呛她,“不是你让我带她来的?”
沈纾纭看着他,眼泪瞬间下来,胸膛起伏,像情绪到了极限,忍得很辛苦。
程越生眼神蓦地松动,看向一边,似是不忍。
过了几秒,他出声:“走吧。”
顾迎清反应了片刻,才知道他是跟自己说。
他既然没动,就是让她自己走的意思。
“好,”顾迎清想了想说,“这里有没有接驳车之类的,能送我下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