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冷谦寒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她的名字,充斥着厌恶,还有冰冷。
沐清浅心里慌,但自然握住扫把假装镇定,抬头,
“这位先生,你好,我想你认错人了。”她恭敬的语气,到山庄来的是尊贵的客人。
冷谦寒鄙视的目光,“怎么?坐了五年牢就把旧情人给忘了?”
其实,她坐了六年牢,说是怀孕的那一年不算,所以坐多了一年。
她继续镇定着,“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我好像见过你,你是冷谦寒先生,冷氏集团的总裁,我在广告上看过你!”她一下变得激动,
“冷先生,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说完,兴奋扔下扫把上前,从保洁衣服的兜里找纸和笔。
她根本不想和他靠近,但为了掩饰,演戏就要演全套,演得逼真。
找到了笔和纸,递在他面前,看着他,仰慕的目光,甚至是痴迷的。
冷谦寒嘴角冷笑一下,越加鄙视,还有戏谑。
“坐了五年牢,没想到连演戏都学会了,演得真不错。”
他似在打趣,但冷眼眸一直盯着她,像一根冰针要把她刺穿。
突然伸手,捉住她拿笔的手腕,用力捏着“你把我给忘了,我可忘不了你!
别说变得丑陋不堪,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这个乱性放荡的女人!”
话落,用力狠狠一甩。
“啊!”
沐清浅喊叫一声,被甩到地上,正好扑倒在落叶堆里,落叶扑乱一片,给他签字的笔和纸也掉在地上。
她背对着他倒下的,趴在地上回过身,并没有闪躲他的目光,
“冷总,我已经成这样了,不过是相爱一场,你就放过我吧,当我求你。”
她恳求他,是啊,他们相爱一场,曾经是情人,因为她跟别的男人上床,背叛了他,被他打下了地狱,无情的绝情的,惨烈的嗜血的。
只是男人骤怒,她的话激怒了他,大步上去,一脚踩下去,
“啊!”沐清浅再喊叫一声,整个人趴在落叶堆里。
她脸色惨白,很痛,他光亮的皮鞋用力踩在她脆弱的腰部。
“相爱?你配说爱我吗?乱性放荡的女人!”
他再强调一遍乱性放荡的女人,侮辱她的尊严,刺痛她的心。
六年前的事,她何曾想那样,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别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哪怕是喝了酒,也不会那样的,她有一定的酒量。
她也没想到,他如此记忆犹新,又亦或是过于记仇,都已经六年了,还要迁怒于她。
她莫大的委屈,泪落下,这六年里,她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
她不是没有恨,只是恨有什么用,她只想安安分分地过下半辈子,往后余生都没有冷谦寒这个人。
冷谦寒收了脚,往她身上吐一口口水,眼里满是厌恶。
刚好一个女人走来,“谦寒哥,这个人是谁?怎么趴在地上?看起来怪可怜的,要不要帮帮她?”
女人声音甜美,沐清浅闻声看去,记忆随之涌来。
她就是当年大半夜出现在新房的女人,说她毒死了她的狗,冷谦寒抽出皮带,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暴打她一顿,脸上的疤就是那一夜打出来的!
女人停在冷谦寒边上,跟当年一样,穿白色漂亮的裙子,身姿曼妙,跟趴在地上的沐清浅形成鲜明的对比。
沐清浅不知道她叫什么,也只是那一夜见过一次。女子认不出她,很正常,她变得这么丑了!
方才她说帮她,言语中透露出善心,冷谦寒则听着刺耳讽刺,帮这个女人?
六年前,她犯罪入狱就没有帮她!
坐了五年牢,变成这个鬼样子也是她活该!
他看都不多看她一眼,整顿衣领,刚才大动干戈害得衣领松开了,该死!
“不认识,一个低贱的清洁工。我们走吧。”
前一句是冰冷的话,后一句转变温柔,握上女人的手,两人亲密地一起走。
女人叫林薇儿,错愕,很快就暗自高兴,冷谦寒第一次握她的手,终于握她的手,如此亲密!
不管是儿时,还是长大,他从来都不碰触她,也不曾对她予以温柔。
他对谁都是冷漠的,唯独六年前,他竟然对那个叫沐清浅的女学生笑,自内心的,温柔的、喜欢的,动情的。
沐清浅还在地上,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俊男靓女,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