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太过恶心,以至于他对薄莉的好?感都减淡了不少。
假如她成为他的情?妇,必须提前说好?,不能?再碰这些?恶心的东西了。
这幢酒馆也必须关闭。
太不成体统了。
他只允许她继续穿男装。
想到她穿着衬衫和裤子,在他的面前走动,米特的喉咙忽然有些?发?渴。
他越发?想要通过测试,然而屋子里除了一具尸体,什么?都没有。
——难道?线索藏在尸体里?
米特不想伸手触碰尸体——即使这是马戏团制作?的道?具,然而他在屋子里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煤钳之类的东西。
他只能?戴上手套,强忍着恶心,在尸体身上摸索。
不知是否米特的错觉,尸体的位置好?像变了——离他更近了一些?。
应该是错觉。
刚刚他翻找煤钳时,顺便也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四周,并?没有看到钓线、平衡锤、活板暗门之类的机关。
但无?论他在尸体上怎么?翻找,都找不到半分线索。
意识到自己想岔以后,米特低咒一声,转身想去?下一个房间。
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轮子轱辘滚过的响声,压得木地板嘎吱作?响。
米特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蔓延至后脑勺。
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是演员在滑动轮子。
但米特低估了人性对未知的恐惧——走廊一片漆黑,屋内也一片漆黑,一切都笼罩在未知里。
演员为什么?要滑动轮子,是想传递什么?信息吗?
这是否意味着,等下会有人来追他?
还是说,只要轮子滑动,身后的尸体就会突然坐起来?
不知不觉间,米特已是一身冷汗。
他忽然想到自己扮演的“玛尔贝”,似乎就是坐在轮椅上的。
空气的温度似乎在飞速下降,阴冷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后颈上。
那感觉就像一整块冰塞进了他的后脑勺里,寒意瞬间渗入骨髓。
米特从头?到脚的肌肉都紧缩起来,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有人站在他的身后。
米特不停在心里重复,都是假的,都是演员,都是假的,没必要害怕。
什么?人才能?当马戏团的演员?
——下等人。
下等人一般是工人、苦力、矿工、小贩、外国移民……这些?人平时见到他,恨不得跪下来给他擦皮鞋,他为什么?要对下等人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