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算什么,小三生的孩子,私生子,还是像所有人说的那样,她其实就是个野种。
身侧的手骤然握紧,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承认她妈妈是小三,不承认她是野种,可事实就摆在那里,容不得她狡辩,也容不得她逃避。
沈爱国没有娶她的妈妈,他们没有婚姻。
她自己是在这种没有爱的环境中长大的,怎么忍心让她的孩子也过这样的日子。
“你什么?”蒋演冷冷的开了口,“你心里只有江泽远,所以你认为我们的婚姻没有爱,迟早要破碎。”蒋演凝视着沈蓝飞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问:“是不是?”
蒋演的声音破天荒的平静,没有讽刺,没有挖苦,只是单纯的叙述。
沈蓝飞其实想反驳的,她承认那时候她心里是有江泽远的,但是她不肯要孩子,却和江泽远没有关系。
只是她现在不想和蒋演争辩,这样的争辩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已经离婚了,就应该像陌生人那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所以她点了点头,不做任何辩解。她以为蒋演只是要一个答案,没想到蒋演突然就翻了脸。
只见蒋演一个翻身直接压在沈蓝飞身上,他双眸猩红,一双大手牢牢的桎梏住她的手,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蒋演,“蒋演,你要干什么?”
蒋演勾了勾唇角,只是并没有什么弧度,他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的都是江泽远?”
沈蓝飞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控诉蒋演。
好像在说,蒋演我们离婚了。
蒋演心口一沉,艰难的问:“和我做的时候,想的也是江泽远?”
沈蓝飞脸一红,脑袋里下意识的就想到和蒋演恩爱的画面,她撇开头,不自然的说:“神经病。”
蒋演冷笑,“是啊!我就是神经病。”
话还未落,吻就落了下来。
沈蓝飞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形容现在的心情,她没想到蒋演会这样对她,有三分钟的愣怔,或者更快,她就奋力挣扎,可男女之力悬殊,无论她多么用力都不能撼动蒋演分毫。
身上的衣服渐少,身体的痛感骤然来临,她痛的眼泪流了下来。
结束后,蒋演整理好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蓝飞,“刚才想的是谁?”他冷笑一声,颇有些自嘲的说,“也是江泽远。”
“呵!那他给你的体验可不太好。”
沈蓝飞紧抿唇角,一双眼睛愤恨的瞪着蒋演,她努力压制住要崩溃的情绪,伸手用力的擦了一下眼泪,她吸了一口气,声音像冰冷的机器,“满意了?”简单的三个字,说的却十分艰难,不管她怎么抑制,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声音平稳一些,“可以高抬贵手了吗?”
蒋演眸色一暗,唇角紧绷,片刻后他忽然笑了,而后转身离开了别墅。
看见蒋演离开的背影,沈蓝飞骤然的松了一口气,思想上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疼痛,她感觉肚子很痛,下面也痛,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忽然看见沙发上的血渍,身体一僵,瞬间慌乱起来。
她这个月好像没有来月经。
她不知道这是月经,还是。。。。。。
想到另一种可能,她脸色一白,好一会才回神,慌乱给方小谷打电话。
等方小谷的时候,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一直有吃药,是不会怀孕的。
可是肚子传来的疼痛,还是叫她惶恐,这种疼痛太过陌生,不像是月经。
方小谷赶到的时候,沈蓝飞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身上的衣服褶皱不平,头发凌乱不堪,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是萎靡的,憔悴的。
方小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沈蓝飞,以前的沈蓝飞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精致的,即使再狼狈的情况下,她也可以表现的风淡云轻,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败她,可是现在这样萎靡的沈蓝飞,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心痛起来。
“蓝飞。”
沈蓝飞慢半拍的抬头,看见方小谷的那一刹那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小谷。”
方小谷两步走到沈蓝飞面前,伸手拥住了她,拍着她的背说:“没事的,蓝飞,没事的。”
刚刚在电话里,沈蓝飞已经把情况告诉了方小谷,只保留了蒋演强、暴的部分。
“走,我带你去医院。”
沈蓝飞点了点头,方小谷扶着沈蓝飞上车,江泽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蓝飞,你在哪了?”
沈蓝飞的心情很乱,想都没想就说了实话,“正要去医院,怎么了?是不是小航出了什么事?”
江泽远沉默几秒,才开口,“没有,小航很好。蓝飞好好的,怎么去医院?”
沈蓝飞眉头微蹙,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有点不舒服,去看了一下。”
“身体不舒服吗?去哪个医院,我让助理先过去大点一下。”
沈蓝飞不想让江泽远知道,她和蒋演的事,便说道:“没事,不用过来。”
“你生病了,我又不在身边,再不让人过去看一下,我不放心。乖,听话告诉我,你要去哪个医院。”
沈蓝飞很疲惫,语气自然不好,“不用了。”
“蓝飞。”江泽远重重的叫了她的名字,“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你还要和我这么见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