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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官浅的审讯结果出来时,宫蕴徵在长老院存放宫门卷宗的房间正在浩如烟海的卷宗中找寻东西。
“姐!”
少年跑动时上的铃铛出清脆响声,他一把推开房门,满脸急切的跑到宫蕴徵面前,一脸的焦急:“上官浅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宫蕴徵早就料到上官浅有脱身的方法,并没有意外的问:“是什么?”
宫远徵低声:“她是孤山派的遗孤,孤山派被灭门后流落到大赋城被上官家救下,代替了上官家的大小姐来宫门。”
“哥派去连夜调查的人证实了她的身份,还有她后脖颈上的独属于孤山派的胎记,哥也看过了。”
拿着卷宗的手一顿,宫蕴徵意味不明道:“孤山派。”
上官浅有孤山派的胎记,她若是孤山派的人……无锋当年灭孤山派满门,身为遗孤,与无锋有着血海深仇的她又怎么可能加入无锋?
姐姐的反应过于奇怪,宫远徵担心:“姐姐,可是有不妥。”
“没有。”宫蕴徵低声:“我只是想起了唤羽哥哥也是孤山派的遗孤。”
“十年前无锋潜入宫门,唤羽哥哥的父亲母亲都死在那场血战中,后来孤山派被灭门时,宫门元气大伤,年少一辈也没有成长起来,无法出手相助,而唤羽哥哥的母亲便是孤山派掌门的妹妹。”
宫蕴徵握紧手中卷宗。
宫唤羽假死,他既不是为了宫门执刃的位置,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是想要为父母报仇?
他放弃了执刃的位置,暗中逼迫宫门内斗,以前的她看不明白,现在她倒是有点看明白了。
内忧外患之下,宫唤羽是想要逼迫宫门拿出什么来自保吗?
宫远徵有些着急:“姐,难道你真的相信上官浅是孤山派的遗孤吗?”
“相不相信,她身上的胎记才是事实。”宫蕴徵望着满屋子的卷宗,对宫远徵说:“我这几天住在这里,别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嗯。”宫远徵点头:“姐姐放心,交给我就好。”
不去管宫门最近生的事情,宫蕴徵先是去见了花、雪两位长老,从他们的口中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后,她想起了后山。
一天夜里,属于宫尚角的响箭划过夜空。
宫蕴徵赶到羽宫的时候,羽宫一片狼藉,宫尚角和宫子羽刀剑相交,宫远徵擦掉嘴角的血,跑到宫蕴徵身边:“姐?你怎么过来了?!”
“生了什么事?”见到弟弟嘴角鲜红,宫蕴徵寒下了脸。
宫子羽眸光心虚一瞬。
宫远徵气的咬牙切齿:“云为衫……她是无锋!”
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云为衫,宫蕴徵的目光落在宫子羽的身上:“云为衫人在哪里?”
宫子羽低下头,又瞬间抬头:“云为衫被我派去雪宫采几朵冰莲回来,尚角哥哥和远徵弟弟冲入羽宫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才引了混乱!”
“你胡说!”宫远徵气结:“我们宫门怎么会出了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败类!”
宫蕴徵看向月公子,意味深长:“月公子也在?”
月公子面色如常,说话更是滴水不漏:“执刃有事讨教,我怕纸上说不清楚,特来解惑。没想到见到了宫门如此不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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