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祠堂灯火通明。
“会不会有点太亮了?”紫毛惊疑未定,他自认为行事乖张,不走寻常路线,也从不顾及后果。
这个女人做事情更是离谱。
沈玄星听了紫毛的话,咬牙瞪眼,“本尊还嫌这场火不够大呢!”黑夜里,火光照应着她的脸庞明明暗暗,如同撒旦降临人间一般,诡异,且疯狂。
没错!
沈玄星砸碎了祠堂里供奉的牌位不说,还放了一把火,火势冲天,愣是照红了半片天。
火蛇弥漫来开,不小心烧了紫毛的尾巴,他拍打好几次,一屁股坐在紧急刨出来的沙坑里,才免于自己成为炭烤乳兔的命运。
“嘶!你往火里倒了什么?”
紫毛惊疑未定,他总觉得这火势大得吓人,仿佛是想要一夜之间将整个京都都烧了一般。
沈玄星手里抄个烧火棍,掂量了两下,“还挺顺手!”黑黢黢的烧火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连她都没看出来。
说是木头吧,在火油里滚了一圈,连皮毛都没烧掉。
说是玄铁吧,它又轻得很。
即便是她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么特殊的东西。
依稀记得,她从主院被撵出来的时候,沈云烟只扔出来这么一个物件,大约是嫌弃吧。
只不过每次拿起这个烧火棍,浅薄的回忆里,都仿佛出现一个女子的声音。“娘给你做饭吃”
沈玄星也只当是有些想念娘亲了,才产生的思念,并未深想。
面对紫毛的疑问,沈玄星嘿嘿一笑,抹了一把额头上,被火焰炙烤出来的汗水,“嘿嘿,你忘了你主子我跑了一下午都买了什么吗?”
黑灰上脸,倾世容颜被遮挡了大半,黑灰混着汗水在她脸上胡乱地画成诡异的画面。
裙摆被火燎着,烧焦到膝盖,也不知道她是放火去了,还是自焚去了。
更不知道她是这么从火场里跳出来的。
这么一说,紫毛想起来了。
就是因为想起来,他肉眼可见的炸毛,几乎是没用沈玄星提醒,撒丫子就跑,连身后的沈玄星都顾不上搭理。
生怕跑慢一点,就真成烤乳兔了。
沈玄星抄起烧火棍,躲在暗处等着沈家所有人都聚集在祠堂,这才顺着相反的方向过去。
一路上顺了一件家丁的衣衫套在外面,低着头,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啊,祠堂走水了。”
“火势太大了,熄灭不了啊!”
“救命啊!死人了!”
沈玄星没有说假话,确实死人了!
但是不是她杀的!
她深刻自己御兽师的身份,那两个守祠堂的长老是紫毛一爪子拍死的。
直接拍成了肉泥,死得不能再死。
她如今可是废人,就要做好废人的自觉,她是打不过修为尚可的长老的。
祠堂走水,长老们也顾不得盘算皇帝给了沈家多少好处,一个个地都往祠堂跑。
殊不知,沈玄星等的就是现在。
她的度与紫毛相差不多,潜行暗处指挥着紫毛消灭守着沈家库房的那两个!
紫毛舔爪:哦!忘了自己现在是兔子!
“我又不是你的打手!”
沈玄星直接将他扔出去,“别废话,干活!”
“到手了,分你一成!”
紫毛身上有伤,所以才只能维持这种幼生期的状态。